【跨剧/AU】有故事的人（7－10）(3)

“振远，你听我说一件事。”
“你说，她死了。”
席振远喃喃道，神情一片茫然。
丁铁干道：“我看虞江的反应，说的不会是假话。还有那幅画像，也不是新造的东西。”他只有继续说下去，
“画像我藏起来了，要是你想看，我陪你去取……”
席振远大睁着双眼，瞪着空中，声音里带着颤抖：
“其实我……我想过，我早该知道，这么多年……”
“她一定是到了我去不了的地方……”
他整个人失了神般，脚下一步步向后退去，突然叫道：
“我没能保护她……我到底也没能保护好她！”
他转身奔到溪水湍急的山涧旁，猛地抽出腰上的剑来，指向自己！
丁铁干惊道：“你做什么！”他飞扑上前，劈手去夺席振远的剑，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席振远发出痛苦的叫喊，用力挣扎，两人在涧边扭作一处，脚下一个不稳，一起滑落在山涧之中。
涧水不过胸口深，却流得甚急，丁铁干冒出头来，站定身子，急叫：“振远！”他赶紧把滑倒在水里的席振远拉起来，席振远呛了水，剧烈的咳嗽着，整张脸涨得通红，可是冰凉的涧水激得他恢复了理智，他感到无限的哀伤和空虚，全身似乎失去了力气，依靠着丁铁干的臂膀，半拖半架的回到岸上。

丁铁干扶他在石头上坐下，抚着他的背，帮助他的呼吸平复下来。他有力的手揽住席振远的肩头，恳切的说：
“振远，你不能这样！”
席振远抬起头，目光还是有些茫然，道：
“你以为我要自杀么？”
丁铁干吃惊道：“难道不是么？”他这下尴尬极了，赶紧说：“我，我见你拔剑……”
席振远道：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说：
“我曾经对剑立誓，我一定会保护她，哪怕牺牲性命！二十年前，我有负于自己的誓言，上天却不肯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刚才我想到这里，灰心已极，只觉得无颜再面对自己，也无颜再带着这把剑了！”
他垂下头，把脸埋在双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可环过背后的臂膀紧贴着他，传来安心的温暖。他本能的向那温暖又靠拢了些，闭上双眼，声音里带着轻叹：
“幸好有你在，我……”
丁铁干抱着他，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这才知道席振远的剑就是他的誓言，二十年来他走遍天涯，背负的竟是一个已无法完成的誓言。那把剑方才在他们的争抢中，跟着一同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