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晴（十八）

初雪来的晚了些。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有挂在枝头、有停在屋角，一夜间覆盖了整个小院儿。
初雪后的阳光格外暖，薄薄的雪面上多了一排脚印，将军执剑站在院子中央，手指冻的发红，突然身子一转抻出剑鞘中的青光剑，手腕拧转，几套招式下来已有些微喘，心里却畅快了些。
王九龙站在门外看着，等他收式之后才走进，拱手道：“师哥，人已经放了。”
张九龄目光一沉，话中带着一丝不甘：“九龙啊，你信他清清白白吗？”
“可我们——没有证据。”王九龙也少有的皱起眉头，叹道。
“这燕京城这么大，却什么都找不出来，到底是我张九龄技不如人么？”
“师哥别这么说！敌人狡猾我们难免会失手，倘若因为这一次泄了气，那就是真的败了啊！”
张九龄扭头看他，嗤声一笑：“九龙长大了啊！”
王九龙眼露疑问看着他，张九龄错开他的目光看向屋顶，“派人偷偷跟他几天，我怀疑，朝中有和他来往密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