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熊）盒子「2.姗姗来迟的所谓念想」(5)

“星熊。”她叫我，“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了。”
“老陈。”我叫她，“你说，我像不像你亲爹。”
“没。”老陈打了个嗝，又叫服务员拎来半件啤酒。“你像我姐。”
我咳嗽了下，心里寻思这家伙是不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是没人要的老女人。但一想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占了她的便宜，矛盾和爽快感让我稍稍有些纠结起来。于是我说，我才二十七，你二十三，乱死了，犯不着。
她大惊失色，我一直以为你三十五朝上，原来这么年轻吗？随后菜一盘盘都端上桌来，我看看还在冒着热气的甜汤，看看她惊讶的脸，又看看汤，又看看她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她咽了下口水，问我是不是在找一个最适合把脑袋按进汤碗里的角度和力道？我说你咋知道，你真了解我。老陈说我懂了，不该说的话不能说，是我情商低了。我心想你什么时候高过，但肚子已经开始冲我叫唤，所以我懒得和她说。一手为空杯添满水果茶，一边用附赠的小刀把看起来很滑嫩的小吃切开，塞进嘴里。

她用牙齿扯下第五块肉后，终于开始说话，但一说话羊肉的纤维就卡在牙缝里，又引得她背过身子剔牙。我倒也不着急催她，毕竟我想没什么好话，那还不如不要说或者晚点说。但老陈动作蛮快，等我准备吃下第三块时转过头来。我搭眼看她，随后又看看终端时间，于支离破碎的钢化膜中发现时间已经是六点二十四分。
“今天的不好吃，老了。”她说，“厨师应该是宿醉还没醒干净。”
“哪有这个时候还宿醉的厨子，老板会大发雷霆的。”我笑笑。
“或许是因为前几天的好口碑而决定宽容些呢！”她反驳我。
“你难得会说这么有人情的话，你才该去驱邪。”我说，“说点正事，有些事情想了解下，私人名义。”
“不会是魏彦吾的花边新闻吧？”
“说难听点，这还不如你破了鼻子有趣。”
“你一老实起来，话就变得尖酸又难听了。”老陈挖苦我一句。“你要干什么，让我听听，做不做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