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大火将我们冰封(10)

伊万听得入迷，不住点头：“你讲得好，我听起来明白多了。”
王耀被这夸赞搞得不大好意思，含糊谦虚了两句就接着带他看。
“王耀，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下我行吗？我怕一会儿找不到你。”
“知道了，去吧去吧。”
王耀在一个展柜前驻足了一会，打算在四周转转。忽然腿像灌了铅一样，瞬间失去了他的控制。王耀心想：“糟了。”他直直摔倒在地。
快起来，快起来……
越是用力，越是动弹不得。他摔倒的架势惊动了周围几个工作人员。
“先生您怎么了？”
王耀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起来。”
他用手撑住地板，想抬起自己的腿，却几乎没有动弹。几个工作人员连忙扶他起来，王耀撑着墙壁拼命不让自己倒下去。
“王耀！”是伊万的声音，“你是不是又动不了了？”他压低声音说。

王耀点了点头，伊万赶紧搀住他，王耀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
双腿失去支配能力的感觉令他痛苦且惶恐，不知道下一次跌倒会是什么时候。
“王耀，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先在这住一天吧，或者直接坐高铁去上海也行，不用这样硬撑着的。”
“我没事……”王耀抬起头看着伊万，伊万比他高好一截，平常说话时伊万都会稍微弯下点腰，但王耀仍然得抬头看他，“来都来了，不得好好逛逛？”
“可是你这……”
“我没事，再逛逛吧。”王耀挤出一个微笑，“你才二十六，比我小那么多，在中国长辈要关爱晚辈，知道不？”
伊万没话说，只能应和了两句“不要勉强”。
王耀在高铁上又打开了备忘录，好吧，这遗书还是得写。伊万靠在他身上，好像睡着了，浅金色头发疏密不均地挤压在王耀的卫衣袖子上。王耀晃了晃脑袋——怎么看了这么久，赶紧想想遗书怎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