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大火将我们冰封(9)

伊万摇了摇头。王耀点起烟咬在嘴里，抽了两口又说：“我这，渐冻症也算人生阅历了吧，就是这阅历搞得我活不了多久……”
意识到自己的语无伦次，王耀又把烟咬在嘴里。脑子里忽然开始闪过认识的人的样子，从爸妈到生意伙伴，还有那个无疾而终的初恋的样子，还有曾经的老师，有公司的下属，还有那个还没成年的表妹。
王耀鼻头一酸，泪水不自觉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王耀，你又哭了。”伊万盘腿坐在床上，透过缭绕的烟雾看见王耀。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这都哪里听来的俗语？”王耀两指夹着烟，干脆坐在窗台上，“我又哭啦，没办法啊。我就要没了，我舍不得啊，能不哭么？伊万，你能舍得吗？”
伊万怔了怔：“舍不得……吧。我的社交范围不是很大，认识的人也不多，爸爸从小待我不好……”他眼神聚焦在窗台上的王耀身上，“我还是，舍不得的吧。”

王耀抹了把眼泪：“行了我去找前台开间房，就在你隔壁，今晚咱就住这儿了。明天想去哪里？”
“哪里近？你熟一点就行。”
“我哪里都熟，”王耀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这样吧，明早去嘉兴逛逛，下午到上海。”
“嘉兴？是什么地方？”
“有革命纪念馆和红船，看看我们前辈是怎么成立新中国的吧。”
伊万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好！”
于是，第二站是嘉兴。
在南湖短暂逗留了一会儿，两人便坐车来到革命纪念馆，伊万目不转睛盯着那些解说牌和照片。
“王耀？你能给我念一念吗，里面有一些字我看不懂。”
“好吧好吧，那我就当一回解说员。”王耀眯着眼看了会儿解说牌，流畅地念了起来，“你看这儿啊，当时咱们的共产党员要开一大会议，原先是打算在上海开，结果遇上了法国的巡捕搜查，于是就来到嘉兴这儿，在南湖的红船上开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