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大火将我们冰封(11)

极其短暂的第二站匆匆过去，伊万直到到站了才醒来，打着哈欠下了站台。
“饿吗？包里有两个粽子。”王耀摸出一个塑料袋，分给伊万一个粽子。
“谢谢……这个，怎么吃？”
“我教你，把那个线先拆掉，然后……”王耀边说边演示，“就这样，会了吗？”
伊万没回答，他盯着王耀的脖子看。
“喂，会了没有？”王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
“啊？什么？”
“根本没听啊你！”
“对不起……”伊万弯下腰，使自己的眼睛和王耀的在同一水平线上，“再教我一遍吧，王老师。”
王耀觉得中国人的软耳根子算是被他拿捏住了，起码王耀的耳根子被他拿捏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走遍了小半个中国，一路北上。用三个月的时间疯狂玩乐。王耀四肢上的毛病逐渐显现，经常忽然倒地，于是伊万尽量一刻不停地看护着他。

两个将死之人搭着伙生活，王耀时常觉得伊万对自己未免太好了，在伊万每次扶起他的时候，利用体格优势直接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总之就是，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好像总是有些不大一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们到达北京的时候约摸初冬，风早刮起来了，只是没有那样强烈。近些年勤于治理，沙尘问题好了许多。
这里是王耀的故乡，他的家人、发小、公司都在这儿。
刚下火车王耀就一个趔趄，右腿又犯毛病了，所幸伊万扶住了他，才没有连人带行李倒下去。
“伊万，这儿是我的故乡。”
“嗯，是中国的首都，对吧？”
“对。”王耀艰难地行走着，“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家人呢？看看我爸妈，还有表……不对，表妹应该不在家，她还在台湾上班呢。”
“好，去看看吧。”
王耀拉住伊万的手，带他去公交站。就像小孩子对玩耍时候遇到的小伙伴说：“要不要去我家玩呀？”那样，王耀带着伊万回家。这一段路他太熟悉了，小时候上学坐的就是这班公交车，不过不是一个方向。街道两旁的毛白杨树上仍然有那么几片倔强的叶子没落下，再往家的方向过去，可就是满地的银杏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