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一章：伦蒂莱的寒冬）(5)

“算了吧。”男人折起报纸没再看下去的兴致：“要又是做什么邪恶祭祀的信徒，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老板，我钱放这了，回去开工。”
东方是先他们一步放下空杯离开酒馆的，乘坐返程的最后一班轨道车时她也才开始思考圣诞节该怎么过好。
那是挨着轨道车车站的楼房，前些时候仅有几栋，现在城市已逐步蔓延过来，倒也没当初那么荒凉。
当然房租也水涨船高，好在是能接受的范围。楼房一层是面包店，二楼才是她的事务所，补好灯泡的木招牌上歪歪扭扭写着‘东方事务所’几个字符，看上去比楼下的面包店牌子明亮不少。
东方敲了敲陈旧的木门，里面很快传出急促且用力踏地的脚步声。
门开了后，一名穿着黑白色女仆装的金色卷发少女怒目而视嬉皮笑脸的东方。
“哟，爱丽丝，晚上好。”
“七点了。”爱丽丝冷声道：“你知道家里的规矩吧？六点半准时备好晚餐，现在都凉完了，还打算让我帮你热不成？”
东方摸着后脑勺狡辩道：“呀，这个，主要是这次的委托比较麻烦，所以就回来晚一点，抱歉。”
“哦？”
爱丽丝把目光移向少女肩上的黑猫，后者不敢与之对视躲闪着，让女仆察觉到异样，于是把脑袋靠近东方嗅了嗅。

“你这家伙，至少把酒味给吹散再撒谎啊。”
东方立刻低下头缩着脖子，又瞪了眼黑猫。
爱丽丝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热饭去吧，我打扫去了。”
不过没走几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说：“对了，秦紫蓝小姐找你，很急。”
“唉？什么事？”东方问。
“这几天在城内沸沸扬扬的雾中杀人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