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一章：伦蒂莱的寒冬）(4)

“劳烦，老样子，一杯果酒，一杯奶酒。”
东方与黑猫坐到吧台上，店老板同时迎过来接待这两名熟客。
“啊呀，是调查员小姐，您可有一阵子没来啦。”
这瘦瘦的秃头男人爽朗大笑，亲自为少女与黑猫拿出两瓶酒与两个杯子，帮二人倒上。
“最近很忙？”老板问。
东方接过果酒喝了口，熟悉的酸甜发涩的口感，回味时带着清淡果香，她不禁借着酒精吐出体内的寒气，是彻底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少女懒散地摊开手道：“忙不至于，这鬼天气谁想乱跑，能在屋里呆着就呆着了，今天也是完成委托回家时想到这茬，就来喝一杯了。”
“哈哈哈，也倒是。”
黑猫趴在桌子上伸着脖子“啪哒啪哒”舔杯中果酒，那有趣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喝慢点强先生，不急。”东方说。
黑猫抬起头瞟了她一眼：“我无所谓，你别忘了时间就是，不然爱丽丝又要发火啦。”
东方不以为然嬉笑道：“怕什么，就说委托耽误时间嘛，”
诸如此类的闲谈在酒馆里各处上演，无非是个打发时间放松的地界，说什么都好，嘴巴一闲下来就会格格不入。
东方身后那座人拿着报纸对上面内容随口评论，“普莱德统一啦，看来一个月后的圣诞节某些人是要被啤酒和香肠灌满咯。”

“统一又能怎样，”他面前的工人咬了口三明治咀嚼着，“要我说，这世界该分的都分完了，只剩些没油水的边边角角。咕噜，反正到最后日子都是一样过法，对伟大的弗列颠来说，他们还不是和那群法兰人一样是乡巴佬。”
“哼，比起瞧不起别人，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最起码他们的圣诞节还能快快活活，咱们呢？工厂要求加班到圣诞节前一天才放假，补贴又少得可怜，简直把人当猪宰。”
工人大口吞咽掉三明治，借酒液润滑，说：“等合同一到期，我肯定要辞职的，去干点别的也比继续在工厂干强。”
“得了吧，哪都一样。”拿着报纸的男人摇摇头，垂着嘴角继续继续看报纸，却是一条讯息让他喜形于色。
“嘿！瞧瞧，艾伦公司的副总经理被人杀了唉。”
其它闲谈着的工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竖起耳朵把脸转来。
“真的假的？”
“那个烂人死了？”
“好！再多死几个。”
“谁干的？”
男人不紧不慢道：“谁干的？废物警方说还是那个雾中杀人魔，和对前几个死者的行凶手法一模一样。要我说这些有钱人就该多杀几个才好。”
周边人评论道：“听上去怪吓人，不过的确挺解气，那家伙只杀有钱人怎样都与咱无关，看戏就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