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 许

“跟我出去走走？”
卫泯放下沉重的书包，十点半下了晚自习，回到出租屋已是十一点出头。正在换拖鞋时高中一直使用的老人机传来了新讯息的通知声。
双眼首先聚焦的自然是讯息内容，继而眼神向上看见了那个从未备注的号码。
“现在吗？爸爸妈妈不在家？”
卫泯停下正试图脱掉袜子的左手，双手握住大小极不成比例的键盘区，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嗯，现在，我在报社门口等你。”
“好，我马上。”卫泯故作镇定，将本已打出的“好好好”删改，心中默念几遍，慎重地按下发送按钮。
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奇，卫泯飞速脱掉袜子和被汗水浸透了的校服，钻进洗浴间洗漱，“草草洗一下，干不干净不重要，味道出来就好。”卫泯这样想。
不久，卫泯裹着浴巾从弥漫着水蒸汽的房间走出，边用毛巾揉搓头发。从上铺翻出一件牛仔衬衫，再三确认在学校从没穿过，又随便挑了件与平日看不出区别的黑色涤纶运动裤，转到镜子前捋了捋个把月没剪的头发，使劲将头向右后方一甩，抓起手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