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嗜（完）龄龙陶林堂良(7)

孟鹤堂抽泣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双泪眼望着周九良，摇着头不肯答应。
温热的手覆上爱人的头发：“孟孟，天很蓝，找一个风大的地方，把我忘了，好好活着。别了。”
周九良回过身来，面对着张九龄，眼一闭，心一横。如他自己所说，他知道他早晚要面对这一死，若是王昊楠亲自来，或许还有生的机会，可张九龄却不会放过他。
“九良，我不会独活，我陪你。”
“张老板……”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拦住了张九龄的匕首，一片漆黑中缓缓走来一个身影，张九龄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别杀他。”是王昊楠。
“他骗了你，大楠，他是骗你的。”张九龄急的跺脚。
“我知道，我都听见了。”王昊楠低着头，暗夜之中看不清神情。
“那你——”
“张九龄，我跟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儿。”那双清亮的眸子噙着泪，望向张九龄，憋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张九龄，从你去取血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我都听见了……”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让你去做这些事，究竟值不值，我会不会后悔……”
“直到他问出那句，若有人伤了你的心上人，你当如何……”
“张九龄，若有人伤了我家先生，我也会跟他拼命……”王昊楠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住狂跳不止的心：“可若有人伤了你，杀了他之后，我也不愿独活。”
“我必然会拼尽全力为先生报仇，可我也愿与你共死。我，我太笨了，我不会说话，我是说，我愿意跟你，殉情，像他们一样。”
匕首掉落在地上，摩擦出微微火花，在这夜里甚是夺目，甚至亮过天上的微星。
“好，我们离开，我们去北京。大楠，我们去找我师父，他在北京，我请他收你为徒，好不好？”
“可于家堡的人——”
“不怕，大楠，于家家主于谦，是我师父的挚友，不怕，我护着你。”
有人问及在天津卫叱咤风云多年的陶老板，如何会因为一个戏子收了手，停了好些买卖，只为在家守着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