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嗜（完）龄龙陶林堂良(6)

张九龄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冲过去，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块儿。
是啊，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用谁的命他都不会在乎，我一定会救他出来，与他死在一起。
“张老板，若你的心上人被抓住被折磨，是因为有人告的密，你明知那人伤害了你的心上人，你又会如何？”
张九龄抬眼望着这二人，虽未吭声，却已经在心里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会杀了他。所有伤害他的人，我都要杀了。
“张老板，你不说我也听得到你心里答案，你会杀了他，对吗？”周九良的眼底尽是坦荡：“我的答案与你一样，我会杀了他，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孟鹤堂心里一顿，抓紧了周九良的手臂，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央求了一句：“别……”
周九良拍了拍孟鹤堂的手：“放心，他没死。”说罢望向张九龄：“但我不能。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家人，我杀了他，他会伤心。所以我只是要他的一碗血，抵了他的罪过，不应该吗？”

张九龄想到了陶阳。
说实话，那些嫉妒的发狂的日子里，张九龄也不是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若我杀了他，若这世上没有了陶阳，他是不是会爱我？
但他没有。这个念头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了。陶阳死了，王昊楠的悲痛可想而知。他宁愿他永远不会爱上自己，也不能让他伤心。
“可你利用了他。”张九龄从腰间抽出匕首，“周九良，他用半条命，换回你的心上人，你知道这事儿你该怎么偿还，对么？”
“是，我知道。”周九良眼里的光很快黯淡下来，“我用你爱人的半条命，换回我的爱人，那么就要用我的命去抵，公平，公平的很。请你给我点时间，张老板，我还有几句话要跟我家夫人说。”
“九良……”
“孟孟你听我说，你别怪他。当初做了这个决定，我就已经算到了今天的结局，用我的命换这一个月咱们二人厮守，值当的很。我死了，别替我报仇，也别回去，跑，跑的越远越好。答应我，别再相信任何人，相信你自己，好好活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