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18)

顺着这个思路，六人向伊蒙提议再一次进行北征，目的是将原晶的其余碎片带回，以及神秘的黑色核心。而实际上他们派人秘密前往北极，寻找能够摧毁灵魂的材料。
伊蒙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出人意料地让他们全权处理，似乎对那些剩余的碎片毫不在意。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新的纹路，事实上她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每隔几天就要重换一个，事实上她的灵魂和肉身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重生是有次数限制的，并且她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已经无法再保持自我，无法像过去一样附身他人……灵魂也并非永生不灭的，会随着时间逐渐消磨。
她已经进入迟暮之年。每天不再有娱乐活动，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宫殿谁也不见，晚上也很少讨论政事，她的精神非常恍惚，说话逻辑不清，还时常记错事情……

而另一边，这场阴谋却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人们将剩余的原晶碎片，以及黑色的核心都运了回来。而另一支小队也抵达了黑石山，带回了名为黑石草的植物。当然人们也没想到，黑石山还残存着使徒，并且被他们唤醒了，开始日夜不停地朝着南边进发。
黑石草被带回来后，一部分带给了伊蒙，一部分则被六人秘密研究。伊蒙服下了这种草，奇迹发生了，她竟然精神了不少，仿佛年轻了许多。她说话变得条理清楚，她甚至重新召来了爱人们，但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很多过去的事她已经忘记，包括意大利，黑死病，以及她附身于他人的事。
少量的黑石草具有消除记忆的功能，那过量的黑石草呢？关于伊蒙的死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六人组给她下了猛药，让她直接变成了痴呆，有人说把她变成了孩童的心智，从她口中得知了所有空壳的位置，最为主流的说法是，六人组用黑色草混合铁器，制作出一把弑神的匕首，然后将伊蒙彻底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