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17)

在他的质疑下，伊蒙这样回答。那个世界的知识，并不是全部适用于这个世界，他只会挑选最适合的，在合适的时间传授给世人。以神的标准吗？艾林接着问了下去。
伊蒙本该处死他，任何质疑神的人都应被处死。但伊蒙并没有这么做，他杀过人，但从没有因为一己私怨。神应该引导，而非降下惩罚，让虔诚者得道高升，不诚者困于愚牢。
他没有处死艾林，甚至没有剥夺他的门徒资格。
艾林却无法理解神，人类与神的隔阂逐渐加深。有神是极好的，但不是必须的，这种观念在人群中传递，到最后，这种观念演变成了……
我们需要神力，并不需要神。
于是一场阴谋就此展开，在短短几年内，艾林拉拢了伊蒙最亲近的五个门徒，组成秘密的六人圆桌。斯利安，安德鲁，萨隆，布雷加尔，以及已经没落的血教术士塞拉。斯利安渴望权力，安德鲁是他的挚友，萨隆和布雷加尔被允诺了永生与荣华富贵，塞拉则为了重兴血教，艾林自己则渴求着知识以及神力。出于不同的目的，六人达成了一致，杀死伊蒙，将她的力量瓜分。

于是问题的难点在于，如何杀死永生不灭的神。艾林知道他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在异世也只是一介凡人，因此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所以他才有自信去挑战。
塞拉提供了一个思路，他作为与伊蒙走得很近的血术士，知道他的身体是“空壳”。将所有的空壳毁灭，他就无法再生，变为最初的附灵状态，在将“真相”广而告之，消除人对神的敬畏。
但是空壳有多少，具体在哪里，他们都无从而知，并且他们深知，如果和伊蒙正面开战，他们毫无胜算。
必须要一次性将她杀死。他们需要一把武器，能够对伊蒙的灵魂造成伤害的武器。他们开始翻阅古籍，尽管绝大多数都是伊蒙传述的，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部分先民的传说。传说在最北方，奥尔德斯大陆的北极，有一片黑曜石山脉，长满了黑色的草。而根据前人的记载，伊蒙向北征讨使徒的时候，没有继续向北，只是望到传说的黑石山就班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