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16)

伊蒙后来有些想开了，既然生命是永恒的，他就是人们心中永生不灭的神。而神的所作所为，是不能以凡人的标准衡量的。他开始纵情享乐，社会风气也随之变得开放，家庭关系甚至一度面临解体的危机。但问题很快又来了，很多女人分得了伊蒙的纹路后，会想方设法地保孩子，偷偷用很多她们道听途说来的土方，不少女人因此而亡。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神不会迁怒于人，人都死于自己的愚蠢。
后来伊蒙索性换了女人身，因为女人是不会传递纹路的，而她也不会怀孕，充盈魔力的身体如同一座熔炉，不可能孕育任何生命。这是魔能带给她的诅咒，频繁地使用魔法，让她的身体都在发烫。于是她常泡在冷水中，只穿很薄的衣服，不敢出现在阳光下，怕另一个神明的光芒将她点燃。
她白天在凉池中度过，尽行欢愉之事，夜晚才出现在她的门徒和术士面前，与他们商讨要事，研习魔法。

她活成了旧世界的昏君。但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她将一个原始部落，短短几百年发展成了中世纪文明，其中医疗，法律，教育，社会还达到工业时代甚至近现代。伊蒙被后世称为原初之神，耕种之神，畜牧之神，建造之神，面包之神，肉之神，战争之神，治愈之神，智慧之神，魔神，爱之神……凡是她教会凡人所做的事，都被加在了神名的前面。
虽然她的生活几乎被魔法的诅咒撕裂，但一切还算正常。直到约九百三十年前，一个名叫艾林的门徒，打破了这种平衡。后世都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艾林的宠物布谷鸟窥见了魔法的奥秘，伊蒙要求他将其交换，艾林却企图得到魔法，最后杀死了伊蒙……但他窥见的不是魔法，魔法的奥秘是他们和伊蒙共同掌握的，只是他们无法像伊蒙那样运用自如。他看到的是伊蒙的笔记，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观察记录。他得知了还存在着另一个世界，知道伊蒙来自那里，而其中很多知识伊蒙并没有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