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帝国(2)

——或者其实，他根本从来没笑过。
“你在这做什么？”瑞/典的低沉声线冷不丁在身后响起，丹/麦一惊，但还是很快回过神。
“在见证你的辉煌。”他故作轻松地转身，视线与瑞/典交汇，后者镜片下丹青色的眼睛看起来平静无波，但丹/麦知道瑞/典仍然恨他，“没能把这里变成我的领地，真是遗憾。”
——那并不是他想说的话，甚至说完后随即摆出的挑衅神态也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总是下意识地、像被踩了尾巴的狼一样对面前的人露出獠牙与利爪，即使他根本只想伸手扣住瑞/典的后脑勺然后激烈地亲吻他。
“……看够了吗？”瑞/典这样发问，而丹/麦用余光满意地捕捉到这个神色冰冷的男人握着武器的右手微微紧了一紧。
“当然。反正以后这片土地会属于我，到时候再看也不迟。”
——来啊，举起你的长棍，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你的眼睛里应该燃起火焰，然后你就将那怒火化作四肢百骸的力量朝我袭来——
丹/麦所想的一切在不久之后统统变为比从前更惨烈的现实，但当然，并不是现在。
“丁马克。”出乎所料地，瑞/典向前走了一步，手也随即离开了武器，“去喝酒吧。”

※
那天晚上丹/麦很晚才醉醺醺地回了家，挪/威从侍从怀中接过站也站不直的老大，沉默但麻利地为他换下被呕吐物弄脏的衣服。
“老大跟斯维去喝酒了？”
丹/麦大字型躺在木板床上，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但是似乎并没有听到挪/威的问题。
挪/威没再发出声音。他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悄声吹熄墙上的煤油灯，踱步要离开时却被扯住了衣角。
“别走。”
脚步只有一秒的停滞，但足够一个喝了酒力气大得不正常的老大在那瞬间将他的亲友撂进怀中。丹/麦的手从挪/威的腰处往上摸索，好似干渴的人索求一口宝贵的水，他在触摸到挪/威干燥嘴唇的同一刻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嘴唇递了过来。
“……”
黑暗中挪/威情不自禁将手指穿进丹/麦竖起的发间——后者毫不吝啬地将口中阿夸维特的香气分享给他。
“……丁马克。”
情yu在酒气中逐渐攀升，挪/威哑着嗓子呼唤丹/麦的名字。丹/麦的脸和皮肤在酒精或者亲吻的作用下呈现一种烧灼般的滚烫温度，挪/威稍凉的体温大概令他觉得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