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小马(5)

1914年10月19日，我们抵达了位于马恩河的军团驻地，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来到前线的位置，然而一下火车，我们就愣住了，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原本被称为沙隆的小城，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的教堂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大多数的房屋不是没了顶就是少面墙，巨大的弹坑肆意的散布在街道与居民区间，满溢着之前下的雨水。即便是站在远离前线的火车站，我们也依然能闻到来自战场的硝烟，混杂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臭味。在那废墟中三三两两的蹲着居民，看起来是当地人，他们用冷眼看着我们的到来，那种漠不关心，又带有抵触心情的眼神让我们心里一阵发毛。
“所有人，到这边来。”
一个看起来身材魁梧的中士向我们喊到，他正抱着一个笔记板站在月台上。
“你叫什么名字？”
每当一个人从他身前走过时，他都要在笔记板上记上些什么，然后从他身边的一堆背包中抽出一个塞到被提问者的手里，之后大喊一声“下一个”。当长长的队列排到我时，他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爱德华。”
我回答道。
“邓肯•爱德华。”
这一次，他没有在板上写些什么，而是看着手中的文件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