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小马(21)

“圆舞曲！”
我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小雌驹，我第一次感到了悲伤。鲜血从她的嘴角和伤口不住的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大地。我掏出背包里的绷带，压在她拳头大小的伤口上，但这不过是杯水车薪，本应洁白的绷带很快就被鲜血浸透。
“撑住！圆舞曲，我带你到军医那里。”
我尝试抱起这匹重伤的小马，但这只是徒增她的痛苦。每动一下，就有更多的鲜血从她的伤口流出。
“不，爱德华，不用了。”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我不行了是吗？”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身体不住的颤抖。我的眼中有些湿润，抬起头，我尽量不去注视她的视线。
“是的，你快死了。”
我沙哑着嗓子，声音哽咽。
“爱德华，帮我告诉暮光闪闪一声。”
我抱起了她，制服染红了我的制服，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说。”
“告诉暮光闪闪，我……不能陪她走下去了。”
呼吸渐渐微弱，最终趋于了平静。一个生命在我的手中走向了终结。我久久的抱着圆舞曲，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什么战争总要夺走那些善良的生灵？为什么我们要彼此争斗？为什么？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战争？

我不知道。
但我痛恨战争。
“老天，你怎么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跳进了约克郡团的战壕，周围关切的声音并没有流入我的耳朵，我感到我周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长官，您的信件。”
草草敬了个礼，我将信封递给了肯奇上校，尽管其上还沾有血迹。他瞥了我一眼，接过了信封。
“去医务室处理处理吧。”
他说到。
“我没事长官，这不是我的血。”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一个人来的？”
边看着信，他边问道。
“长官，两个。”
“那另一个人呢？”
“她……”
“我知道了。”
独自一人走在回程的路上，夕阳照在我的身上，悲伤占据了我的心房。我的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