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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 《文字生涯》中的精神分析:生我者本可以决定我的未来(3)

在让-巴蒂斯特去世之前,生病的他在离家颇远的地方休养,安娜-玛丽奔忙两地照顾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于是在“婴儿”这一个体人格形成的关键时期,母亲和萨特在“相聚-分离”的循环往复中颇有时日。一方面,频繁的分离带来了频繁的焦虑,作用于分离的双方;另一方面,频繁的重新相聚也让分离和相聚都变得不可靠起来,二者都不是长久稳定的状态。生命早期的焦虑和不稳定,使得往后的全部时空都变得不可信赖。
在让-巴蒂斯特去世之后,“她带着母爱重新养育她从未真正离开过的孩子,而我却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膝盖上重新认识了母亲”。安娜不必再一心二用,两地奔忙,“母亲”对于萨特的意义与原先的不安稳也有了差别,这种差别因为幼年意识的快速发展而颇为显著。而在后来的童年时期,长久“共处一室”让母亲更像是“大姐姐”。丈夫离世让她选择了回娘家,重新成为父母的“孩子”,与此同时她谦卑地选择了扮演仆人角色,又进一步削弱了母亲的属性。

读书 | 《文字生涯》中的精神分析:生我者本可以决定我的未来


我怎么会是她生的呢?她向我叙述不幸,我同情地听着。等我长大了一定娶她、保护她。我还向她许诺哩:我把手向她伸去,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利用小孩的重要地位为她效劳。
让-巴蒂斯特的死给两个“孩子”都造成了麻烦,娘家对安娜的接纳是重新把她恢复成女儿,而不是那个短命丈夫留下的年轻寡妇;而萨特,外祖父、外祖母和其他长辈都喜欢他,却偏偏在童年时代与他的同辈们格格不入。
她抓着我的手,我们离开了,从一棵树走到另一棵树,从一个人群走到另一个人群,始终是哀求的样子,但总是被排斥在外。
外在的世界并不可靠,于是母亲和孩子相依为命,互相依赖对方。这种依赖只能在孩子童年时清晰可见,在经历各种各样的心理冲突后,这种依恋被解释、被转化、被潜放到意识深处,时不时地,可能显现出其痕迹来——

读书 | 《文字生涯》中的精神分析:生我者本可以决定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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