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贝拉[上篇](3)

他的长篇大论结束了，旋即脸色沉下来，厌恶而不耐烦地挥挥手，从这间滞闷的屋子里脱身了。嘉然、向晚、乃琳和珈乐在地上抱在一起，身上的设备还没有拿掉。她们听见头顶桁架上的灯泡在一颗一颗往下掉，尖啸着炸出碎片。抬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惨白的光源还在头顶晃荡。一个多小时之后，有个工作人员稍稍能够控制自己不要发抖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四个女孩。可一看见她们的样子，他立刻打消了安慰的念头——四个人搂在一起，伴随着枯燥的节奏，像被深层洋流冲刷的海葵一样晃啊晃。她们眼睛平白睁着，但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样是没有用的，他心想，于是找到一个白制服，问他能不能至少把她们的常服送进来？“顺便再找个屏风吧，求你了。换衣服，要的，嗯。走廊拐过去的仓库里有个演出用的，那个屏风。真的，谢谢、谢谢，辛苦你们搬一趟。”
无眠后的清晨，他们一起吃配送的饭食。女孩们已经换好常服，只是多带来的那一套清新长裙，被塞在屏风后面，不让人看见。有一次，向晚手中的筷子跌下来，最后是嘉然喂她吃完了午饭。之后几顿也一直如此，因为向晚的手太抖了。珈乐看起来反而平静，但这绝对是反常，谁都能看出来。乃琳的坚强还一息尚存，她能站在队友身边，尽全力鼓励她们。嘉然配合乃琳，照顾向晚和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