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世界末日(3)

“我们也会失去再见面的机会。”不过弗朗西斯当然没有说这句话，否则身旁的家伙一定会嘲笑他自作多情。
“少在那里悲天悯人了，我倒觉得这未必是悲剧，而且如果真的一起化为尘土，倒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恒。”
“一起成为永恒吗？无趣的英国人是开了什么窍，竟然会想出这种浪漫情节。”
亚瑟猛然朝着弗朗西斯的屁股踹了一脚。
“不识货的英国佬，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被你搞脏了可怎么办？”弗朗西斯顾不上还手，只能先关心一下他的新衣服。
亚瑟捂着嘴笑出声：“不都是要世界末日了嘛，还要这些华而不实的破布做什么，反正最后你一件也带不走！”
然而他随即又敛去了笑容，他突然很想问弗朗西斯一个问题。
不过那个家伙还在心疼他的那身破布。
在原地想了半天，亚瑟终于下定决心般去拽了拽弗朗西斯的衣袖，他还是打算去验证一下。“喂，弗朗西斯，如果真到世界末日那一天，你会怎么过？”
之前还在惋惜他那身衣裳的弗朗西斯，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愣在原地，他知道亚瑟在一旁扯着他的袖口，但他还是选择避免与其对视。

“原本不死的我们被下达了死亡的诏书，那我该如何度过？”弗朗西斯的心绪如同被人撩拨停不下来的琴弦，一直在细微地颤动。
他觉得这是英国人故意发出的拷问，有些话早已在心中烙下痕迹。但尽管答案呼之欲出，他仍旧顺利地把唇齿间即将吐露的词汇咽了回去。
因为他不想自作多情，不愿进行无谓的妄想，也不敢去验证对方的心思。
他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当然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度过。 ”
然而他强迫自己咽下的话，带有那个家伙的名字，那个对他而言分外敏感的词汇，此刻仿佛要把他的喉咙灼伤。
其实弗朗西斯很想问：“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能否与你一同面对？”
不过他知道现在一些切都不能说出口。
“如果征服你，是不是可以与我永远在一起，当你是我的所有物时，有些话是不是就可以说得出口？
“但在那之前任何交付真心的举动都是一败涂地的前兆。”
弗朗西斯自己兜兜转转想了许久，刚把思绪拉回来，意外地发现亚瑟一直在盯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