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暮兮，望之，系之③(6)

“山长！”沈暮想要将剑夺过。
其实在见到山长第一次这样自残般的行为时，沈暮心中便是一紧，看着没出什么事情，才松了一口气，可沈暮着实没有想到山长会梅开二度。
为时已晚，山长手掌渗着鲜血，滴落在玄色衣袖上，晕染，消失，留下点点深色痕迹。
再观湛卢，长剑上留着血红，可血液竟被银剑缓缓吸收，一点一点，直至只留银白一片，此时，湛卢周边灵力波动好像更厉害了。
果然......
“沈暮，把你的手给我！”
“山长，你还是先把手包扎一下吧。”沈暮看着山长的手掌滴滴答答，血流不止，心里一团糟。
“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山长放柔了语气，“来，把手给我。”
见此，沈暮只好乖巧的把手递去。
山长握住沈暮的手，脱去他的手套，小心地用伤手握着湛卢在他的食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珠渗出。

山长将沈暮的手指按在伤口处，血液交融，山长再次把手掌往剑身上蹭去，鲜血再次被吸收干净。
山长用将湛卢递回，“试试。”
沈暮接过剑，手上一片湿濡，温热的，是山长的血......
山长看着沈暮有些怔愣，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沈暮回过神来，“没什么，没想到山长这样厉害。”
“那当然，不厉害怎么当你们的山长呢。”山长笑了笑，这时才感觉到手中一阵刺痛，“好了，赶紧试试，不然我这血可就白流了。”说着，山长举起了右手。
“嗯。”
沈暮看着手中的剑，凝起一阵灵力，白色的灵气，成丝，成网，缠绕着湛卢。
湛卢先是一阵剧烈颤抖，随后回归平静。
这是......成功了吧？
山长呼出一口浊气，向沈暮摆了摆手，“既然好了，就回去吧。”山长将手掩在宽袖下，转身准备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