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梦与意识(2)

……不。
不！
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
……！
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径直撞上了一块水泥板，插在了钢筋上。
你应该试着理解我，而不是……
……
……
梦醒了。
凌晨五点，地下城还在睡梦中。
他来到厨房，冲了一杯速溶咖啡。这咖啡是老师最喜欢的牌子，当年自己在实验室的时候，被逼着喝了好长时间，没想到竟然渐渐适应了过来，现在反而觉得这种甜到齁鼻的口味比正常的咖啡还要提神。
他想到了那篇文章：
《梦境的同一性与联合意志的可行性研究——基于XXX教授的梦与1024个实验样本》
素体网络的出现，已经证明了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实现意志的转移和联合已经不是什么难题了。近十多年的科研难题几乎都可以用无限未来解决，人的一切畅想似乎都可以被满足，科学家们像是搭上了时光机一样，不断把未来的技术搬运现在。说不定正是这篇文章引起了研究所内高层对意识网的兴趣？可在那个老师被不断排挤的年代，真的有人会相信这种技术，从物质属性的角度看待灵魂吗？无论如何，素体网络的出现已经是既定事实了，这篇文章的字句中透露出的，对灵魂技术的憧憬、对梦境统一的渴望，在未来一定可以得到满足。

而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警察而已，现在没有调查恒星研究所的权力。尽管能凭关系从研究所内部弄到一些情报，但绝大多数时候自己更依赖和无限未来交换信息。
……
方才的梦境，有着近乎于现实触感。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胸口上还残有被对方攻击的凹痕，一股扼喉的窒息感久久无法散去，自己好像真的和那个人厮杀了许久一样。尽管这个梦境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了，但带给自己的冲击力丝毫没有减弱。倒不如说，这种真实感随着梦境的不断重复正在不断加强，每一次带给自己肉体上的直接刺激变得越来越重，每一次对方的攻击都变得越来越凌冽，好像他们一直在这梦境之中操练对抗一样。
他曾听老师讲过，很久以前，有个叫弗洛伊德的人为了研究梦的成因，专门出了一本叫《梦的解析》的书。
“弗洛伊德发现了一部分梦的作用，只可惜受限于当时的科学技术，他只窥得了冰山一角，以至于对梦的成因都没能完全探索清楚。”
他想起那个神采奕奕的老头在实验室里跟自己闲聊时两眼放光的样子。
……
“你不知道，灵魂的发现对于我们认识自己的意识活动和梦境的意义，就好像我们认识到煮饭就要生火，洗澡就要烧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