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D纪元】Chapter 3 吾等何处依存(4)

“你放心，这里还没到让我不敢言而敢怒的地步。”漓稍稍平复了一些。
“对于刚才的error，你怎么看？”薙想岔开话题。
“梦之造境是真实的世界，这点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漓果然正色道。
薙心中一震：“为什么？”
“首先，我在梦之造境中遇到了你。你不可能是我创造出来的，因为你拥有自由意识，并且感受到了我的触摸，对吧？第二，你刚才的描述中提到了重压。你回忆一下，在你的回忆中，有过这样的体验吗？——我想这应该是很深刻的印象。我想没有吧？是了，你点头了。那么，既然你没有过这样的‘印象’，你如何能从梦之造境中以‘观念’的形式体验到它呢？唯一的解释是那不是‘观念’，而是‘印象’，那是你的意识在梦之造境这个真实的世界中体验到的真实发生之事。”
“休谟。”
“没错。”
“但是，漓，在梦之造境中的飞行和魔法该如何解释？”
“分解。飞行大可以在类似跳伞的运动上获得类似的完整体验，而没有跳过伞的人可以将飞行理解为由高空俯视的视觉体验和气流擦身而过的复合感受。魔法亦当作此解。但无论如何，在薙的生命里，是不可能体会过那种不适感的吧——我是指耳朵疼痛、肺部遭压迫这样的。”漓看向薙。
薙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父母都是加利亚的科学家，是蓝星较高等的阶层，从小到大她都没体验过任何类似的不适。

“所以，无限放大的可能性也不成立了。”
薙叹了口气，漓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
“我在想的是，我们的无所不能该作何解释。”漓向她抛了一个问题。
“我也想到这一点了。”薙微笑道，“这样看起来，我们对于那个世界——”
“——我们是神。”
薙话还没说完，手表弹出了通知，蓝莹莹的字悬浮在夜空中。
“明天召开全员大会？”
“明天，我想交一份提案。”
“我很期待呢。”薙笑道，与漓作了别，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小的胶囊房。
从薙的房间也可以看见银河。她想到了梦之造境，在她的意识里，她几乎拥有一个宇宙了。在那个世界，她无所不能。真实······什么是真实？自己所处的世界和梦之造境像两颗弹珠相对绕着中心一点，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直到她再也分不清······
这一夜，有三个人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