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若字集 其一】若未罹(9)

走在街上，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女握着男子的手，突然停在了路中。小路偏僻，竟是一个行人也没有。
“博士？”
男子回头，丝毫没有惊讶少女会叫出这个名字。
“嗯？”
“博士，我想让你帮我取个名字。”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男子笑了，笑得和哭一样，总之就是非常难看的脸，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过了一会，他收回表情，只留下嘴角浅浅的笑容。少女还没有抬起头，男子便蹲在她面前。少女注意到他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烁着，不过没看多久，便被拥入怀中。
“抱歉啊，不是很想被你看到我现在的脸。”
“嗯。”
“我要想想。”
“嗯。”
无言。
“对了博士，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身上源石的痕迹？”
“唔，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博士没有说谎，半年不到，城里开始冒出大量的感染者，随之起步的还有各式源石产业。本来哥伦比亚政府还取观望态度，但随着第一例感染者在抢救无效爆炸后，城中陷入了恐慌。尽管没有明文规定感染者的权利，但他们还是被赶到了下城区边缘的那一带。人流混杂，说是贫民窟也不为过。

不久针对感染者的歧视也开始了，多少人的命运因为牵扯上了源石这东西而被定性，无法翻身。
不过这糟乱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想想也是，住在市中心高层的精英们怎么会以身犯险去接触源石制品呢。有时候会有疯子跑到路中化作昏黑的雕塑，嘭的一声四散而开。见怪不怪的警察和有关部门总能第一时间到现场，不出半个小时便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少女注意到博士站在窗前观望的时间变多了，有时会暗自叹息，但每被问起就会摆摆手，说什么也没发生。
平时读着各大报刊宣扬普通民众和感染者对立的文章，少女才发现原来独居高墙之上也挺不错的。博士出门也不戴着兜帽了，说是会被人怀疑有感染者的嫌疑，但口罩还是可以的，毕竟不知道哪里疯传开的小道消息称口罩可以防止感染矿石病。
博士像是在职的研究人员，家里专业的设备也多了起来。偶尔半夜起来，少女也撞见过博士在电脑前码报告的样子。
她一直很好奇在嘴里加热速食食品的可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