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若字集 其一】若未罹(12)

说到这儿，博士捂着脸笑出声来。少女依旧一脸平静，他只好有些尴尬地继续说下去：
“总之，当时我们研究的就是源石这个东西，上个时代的遗物。当时各国都期待着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军用化。这鬼东西里蕴含的能量比现在这大地上能找到的任何材料都要高，只是不易储存，不易塑性。结果有一天我们发现人体细胞居然能和这东西结合，改变了基因的同时赋予了部分感染者奇特的能力，像我一样。政府当时那个眼馋啊，让我们都觉得害怕。只是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军队想进攻实验室挟持我们。我和普瑞赛斯早有共识，如果源石技艺不能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的话，那谁也别想拿到。所以当时我们分头去销毁实验室的所有数据，但我们一支搞科研的队伍怎么比得过正规军嘛，她就让我赶紧逃，还给了我一支实验中的试剂，那像我们孩子一样的东西，呵呵，真的可笑。”
博士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她说她要去炸了这里，我说好，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在门口我被军队截住了，然后身后突然有爆炸声传来，火光很快吞噬了我们，我感觉把药剂打进了我自己体内，当时只觉得好冷，就昏了过去。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抓了，他们说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说我们多么愚蠢，把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我生气了，他们不知道我的源石技艺，或者连源石技艺都没听说过，我杀光了他们，走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是乌萨斯的雇佣兵。”

博士说着，伸出手臂，上面的源石凝结成甲，像刀锋一样突出。咔嚓一声，两片源石刀刃从手臂上脱落，绕着他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体内。
“就是这样的能力，所以感染者身上的源石痕迹我也能控制，不过代价就是这个。”
他用指甲轻轻敲了敲脸上的长疤，不是一般矿石病的黑色感染痕迹，而像是至纯源石一样的暗黄。
“其实我们的小组还有人没死，只是他们当时外出不在实验室。想必现在各国的研究都是从他们那里挖来的吧，不过也不排除其它国家的天才和我们有一样的进展。我后来便四处旅行，躲避追捕，直到碰到了你。莱茵的家伙还算讲点道义，我便和他们合作了一段时间，你也可以试着联系他们，不过不要太相信他们说的话。”
听了这么一大段话，少女只是坐着，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啦，就说道这儿吧，该去睡了。”
博士本来想着趁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溜走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好好道个别。少女默默拎着行李箱递给博士，咬着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博士弯下腰，微笑着看着她，突然自己的衣领被狠拽了一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中便只剩下少女双唇的温润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