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之曲(4)

“去你的，滚犊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华风一直在寻找隐藏在校园中的秘密，也每晚都伴着赞的乐曲入眠，尽管他的音乐光怪陆离，但却有一种不可名状，撩动心弦的魔力，而华风每晚仿佛也随着音符悦动，和弦变幻，他的神魄似乎也得以逃离这困室，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华风要走进这突然出现的阁楼，去拜访住在里面的赞先生。
华风踏入阁楼，一个楼梯映入眼帘，缓步上楼，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吱呀的声音，整个空间因为潮湿也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终于华风来到了门前，敲响房门，打开门的埃里奇·赞很惊讶这里还有学生，还有人在深夜拜访，这位年迈的音乐节矮小，消瘦，也有些驼背，衣着寒酸，而且显然对华风的主动上门还有写不解和戒备。

但最终老埃里奇还是让华风进入了这间阁楼，这房间比华风想象中的要凌乱许多，屋内的桌椅暑假，乐谱架无一不是老化严重，摇摇欲坠，窄小的铁窗仅容一人栖身，锈迹斑斑的脸盆架似乎很久都没有使用过，散落满地的乐谱再加上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都让这地方看起来像荒废了几十年的荒宅，就连墙上都是裸露出来的木板，甚至可能就从来没有挂过石膏，唯独那盖住窗户的红色窗帘看上去一尘不染。
在示意华风坐下后，老埃里奇完全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自顾自的凭借记忆拉奏起来。
他的音乐张驰有度，灵感与才思如涌泉般迸发而出时而细腻婉转，时而狂放不羁，即便对乐理一无所知也能在曲调流转间感受到一个技艺无双，天资卓越的隐世琴手对于音乐的痴狂，但华风知道，老埃里奇并没有演奏自己每晚听到的乐曲，而华风并不知道刚刚过去的时间里，老埃里奇只是在敷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