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拍子（忧国福莫向，原女助攻）(10)

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奥菲莉娅的高跟，于是如同触碰到开关一样，子爵家的千金松开了拉着裙摆的右手，绸缎自然滑落盖住她的高跟，却露出了之前被遮掩的东西。
那是一枚钻戒，现在正捏在夏洛克手上，熠熠生辉。
威廉看了一眼奥菲莉娅，又看了一眼夏洛克。
“你们打一开始就说好了，是吗？”
“我自愿帮助威廉姆斯教授的。我想在毕业前做点有意义的事。”奥菲莉娅侧身，为夏洛克让出一条路，“我将来可能不会再待在杜伦郡，也就是说，我可能没办法再见证你们的未来了。”
“廉，别扯开话题，奥菲莉娅，你也是，别给他带偏了。”夏洛克边说边走到威廉面前，左手握住对方的左手，“那么，我正式地问一遍——”
“别，夏洛克，你知道我会拒绝。”
“抛开您的理性吧，教授。”奥菲莉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长裙曳地撒下一片阴影，“听听你的心。”她白皙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而夏洛克，一如那天伦敦桥上的威廉，毫不在意对话该有的正常发展。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威廉倒吸一口凉气，他忽然理解了那时伦敦桥上夏洛克的心情。现在的情况，是不容他再拖延的。

“抛开您的理性吧，教授。”
奥菲莉娅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抓不住自己的节奏。
“爱”，他其实从未拥有过。
对于路易斯，那是对幼弟的爱护；对于阿尔伯特，那是对共犯的保护；对于那些委托人，那是对任务的责任；对于学生，那是对知识的尊重。
可是夏洛克，对于夏洛克，那是怎样的感情呢？
那样的情感，可以称得上“爱”吗？
不确定的东西，理性是靠不住的。
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又说过什么。贫瘠的文字真的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吗？（文字靠不住这个想法来自乡土中国）
他第二次觉得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第一次是在空中，夏洛克跳下桥与他相拥的那一刻。
“你总是打破我的计划，夏利。”
那是自然的，如同音符从键盘滑落一样的，没有理性打磨的言语。
“如果你真的不会厌恶我的话，我很愿意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与你一起追逐迷题。”
强弱弱的拍子逐渐溶解在绵软的泡沫里，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节奏，只是默契与巧合碰撞的乐章罢了。
夏洛克虔诚地吻了他的左手无名指。（这个时候并没有戴上那个戒指，夏洛克只是把拿出戒指当成求婚作战的一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