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刺客聂隐娘（二）(3)

我很久没洗澡了，臭。聂隐娘想了一会又说。
我口感不好，硬。
你……我说的妖怪就是你啊。聂隐娘指着镜子说道。
黄口小儿，休得无礼，吾乃镜中仙人。
仙人为什么会在镜子里？
哎，此事说来话长。
聂隐娘见镜中人似乎真的不会伤害自己，胆子大了一些，站起身学着师姐们的摸样拱了拱手说，既然如此我们下次再聊，仙人兄后会有期。
哎哎哎，镜中人急忙唤住聂隐娘。
又怎么了仙人兄？
小姑娘，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仙人兄眼光实在一般，不瞒你说，门派的入门轻功我已经练三个多月，立定跳远都还只能……正说着聂隐娘摆臂蹲起用力跃起。
你跳了吗？镜中人看着原地未动的聂隐娘问。
跳了。聂隐娘答。
很好，所以你才更需要我的指导。
那你能帮我飞起来吗，大概要那么高，聂隐娘伸展双臂和镜中人一边比划一边问道，要比那颗树冠还要再高一些，这是老尼姑留给我的考题。

呵，易如反掌。小姑娘，你把镜子拾起来，我这就传你秘法。
聂隐娘将信将疑的捡起铜镜，缓缓翻转镜面，这才发现镜中人是个样貌清秀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嘿嘿一笑，双手食指内扣，拇指相抵，掌心外翻。嘭，自他手心处凭空飞出一只白雕，穿过镜面，在空中盘旋一阵后落在了聂隐娘的肩上。
她呆在原地，不敢乱动，忙问镜中人，这鸟为什么停在这里。
今天起，你和这白雕同吃同睡，好好观察它。
观察它？观察它干什么？
观察它是为了更好地模仿它。
我还要模仿它？
没错，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假以时日，你自会通过那个老尼姑的考验。
没骗人？
没骗人。
那拉钩。
本仙人不做这种无稽之举，你就只管把我带上，有我指导，你必将成为一代大侠。
哎，不必，只要能回家就够了。聂隐娘望着头顶的月亮叹了口气，收好铜镜，带着肩上白雕回到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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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隐娘按照镜中人所说，每日模仿起纸雕体态，初时脚步腾挪颇为笨拙，后来渐渐抓到了几分神髓。精精儿与空空儿见其行为古怪，只当她是年幼顽劣，不愿刻苦练习，嘲笑几句便也不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