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刺客聂隐娘（二）(2)

尼姑得意地拍了拍手，对聂隐娘说，你瞧，精精儿和空空儿也大不了你几岁，好啦，就跟着两位师姐好好练吧，等刺到了就放你下山。说完转身一跃，身影隐入云雾渐渐远去。
精精儿与空空儿齐声拱手道，恭送师傅。
聂隐娘看尼姑离开，四处走了一圈，发现山巅之上根本无路可走，心知逃脱无望，回头看到两个女孩依然低眉顺目，保持着拱手姿势。她想哭又不知该哭给谁看，举起手中鸡腿咬了一口，发现鸡腿已经彻底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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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里，大师姐空空儿教了聂隐娘一些基本功法，她每日练习不辍，始终没什么进展。
一日晚课，她与师姐盘坐冥想，有只白色鹧鸪飞入山洞，悬停在她肩膀之上。她眯眼打量，见两位师姐皆以入定，当即伸手去抓那鹧鸪，扯下了几片白色碎屑，那鹧鸪反应很快，蒲扇着翅膀飞出了山洞。
聂隐娘玩性大起，追出山洞，那鹧鸪倒似在挑衅她般，忽快忽慢，忽高忽低，每次都刚刚好自聂隐娘手心逃脱。她一路追到悬崖边上，刚要踏步方才惊觉危险，勉强止住，脚边碎石滑落，沿山壁碰撞传来瘆人声响。

那白色鹧鸪绕过聂隐娘，折返飞入几块巨石相交的缝隙之中，倏忽不见。
聂隐娘抹去额头冷汗，心里来气，想这鹧鸪也太可恶，险些害自己送命，非逮住把它毛拔净不可，于是走近石缝，见月光流转，有异物隐匿，伸手一模触感冰凉，拿出一看竟是面雕饰繁复造型典雅的铜镜。
女孩子拿到镜子自然是条件反射整理一番，可这时，镜中却忽然浮起一张男人的脸。
啊。聂隐娘惊呼一声，把镜子丢得老远，正转身要跑，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小姑娘，你等一下。
聂隐娘左右张望，四下空荡荡的，夜风呜咽气氛森然。
这儿呢，怎么随便乱丢东西呢，哎呦，痛痛痛。
聂隐娘循声音看去，竟是刚才的那面铜镜，她吓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这次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仰头大喊道，救命啊有妖怪！
哪呢，妖怪在哪呢。镜子里的男声紧张的问。
别吃我，我不好吃。聂隐娘双手捂眼接着喊道。
我也未见得好吃。镜中人也跟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