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骗局（13）(2)

我从别人裤兜里偷了一本地图。怡安街在A42-A46。看来他们早有设计。我的手掌狠狠砸在脑门上。掌心很潮。我跑进警局，果然怡安街所有地区的监控都黑了。时间迫近，我不得不亲自蹲守在任何一条可能出事的街道前。水泄不通的区域就连修理监控的人都进不来。好不容易抢到一个水泥台阶，我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太阳暖意十足，我快睁不开眼睛了。我没有枪。没有棍子。在昏倒前我捡了很多块石头。
所有人表情都很严肃。他们都有病。我单指他们喜欢看人死亡的事。死亡是一件艺术品。值得艺术家津津乐道。他们要亲眼看。他们带了很多呕吐袋和照相机。他们都表现的咄咄逼人。好戏或许要开场了。但我需要休息。
时间又慢的像在爬行。我又想起了女郎。楚楚动人、遥不可及、她是精灵。她仿佛山泉。她配得上我的称赞，她……

“有人跳了，有人跳了！”我听到了人们的呼喊。声音大的吓人。我以为他们有艺术的表达呢。我勉强撑开被困意粘住的眼皮。怡安街已经乱成一锅粥。我点了一根烟。慢慢挤过人群。一个血肉模糊的玩意就在眼前。我的心为他流血。跳楼的是文粱，他口袋里的ID如此标明。是从某个小国偷渡来的。他还有一口气，但人潮堵住了救护车的路，应该来不及了。
“你告诉我凶手。我给你烟抽。要我的钱也行。”我伏在文粱耳边说，有些血腥味。我堵住鼻子。用严肃而客气的语调冲他说话。我用手拉开他沉重的眼皮。捧起他摇摇欲坠的头颅，端到眼前。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
“果然人到，这个时，候还是，不想死，啊。”文粱将头的重量全部给到我手上。他放松了些。他说话间变得悲伤。没掉眼泪。但血还是热的。他断断续续地念叨生死。将手里那份厚重的资料举到我眼前，“这里，面有凶手，温斯洛的，线索，好好拜，读吧。”艺术家们的耳朵十分敏锐，他们袭警。之后顺利夺走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们从未如此认真的解读过历代帝王的死。文粱的艺术品比不上哈姆雷特，但可以归类为哈姆雷特的故事。这里不止一百人。所以解读方法不止一百个。当我再回头看向文粱时，他脸上挂着迂腐的神情。他永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