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骗局（07）

思绪万千，他老了很多。为数不多的记忆提醒我，他比曾经要温柔。“你提了一大包什么东西？喂！马肖！”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局里，手里还依依不舍似的捧着那一大袋子垃圾，曾经令人不悦的家庭生活在脑中过了好几遍，以至于我忘记了时间。我想抽根烟。看着那些腾起的无忧无虑的白气，一口吃掉它们。但我没有找到火，哪儿都没有，可能只有家里有。
“父亲给我的颜料垃圾，忘记扔了。有火吗？”我的语气很差，我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但我不讨厌别人养我的感觉，这事一码归一码。
“没有。”齐安把后背和墙壁分开，没精打采地走到桌前，捣鼓了好一会儿，中间转过一次头来，他斯文地冲我说，“那些垃圾我等会帮你扔了，如果你不嫌弃咖啡，我这儿有货，喝完我再给你交代工作。还有，工作期间不能喝酒。”我看着他打湿滤芯、烧水、倒咖啡粉，把烧咖啡的壶放到火上，香味很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