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专栏 “杀手们的江湖”(15)

“此事本就蹊跷，我不想看到真凶逍遥法外。哪怕你再十恶不赦，不是你做的就不能赖你身上。”陈祁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里透着力量，“况且，我觉得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朱沉久有些许动容。
陈祁转过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求生之道，我无权过问你的人生。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就一定调查到底。”
朱沉久垂下头，过了会，低声道：“马掌门与青山派，有什么共同之处？”
陈祁回头：“共同之处？”
“你应该也觉得这两件事不是巧合吧？难道你真的相信是马掌门的徒弟杀了马掌门吗？”
陈祁道：“昨日我还有所怀疑，不过今日，我非常确定，真凶另有其人。”
朱沉久道：“那你就去想，为何有人要杀了这两个门派，他们之间有何关联？”
一旁的姜文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缓缓打了个哈欠。
陈祁忖度片刻：“我们常年闭关，对江湖上的门派不是很了解，你知道些什么？”
“马毕生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为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固执不懂变通，青山派的那两位，又是个爆脾气，他们不似其他门派，会审时度势，虚与委蛇，得罪人，是很正常的。”

姜文道在旁边插嘴道：“不怕杀手武功高，就怕杀手有文化。现在当杀手的都这么有水平了吗？你说的那几个成语我听都没听过。”
然而他被那两人无视了。
陈祁对朱沉久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得罪了谁？”他想了想，皱眉道：“他们会得罪谁呢？这哪个门派心胸如此狭隘，武功又如此高超，能连杀三名高手？”
朱沉久道：“难道这船上，就只有江湖中人么？”
陈祁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船工？可他们是武林盟主的家仆，得罪了他们——难道说，是得罪了赵盟主？”
朱沉久这才说：“你们上船前一日，我曾半夜看到船工进了马掌门房间，结果被骂了出来。”
“如此说来，我倒是也见到昨日船工送礼，青山派的人拒不肯收，还将赵盟主痛骂了一通。”
“那就没错了。”朱沉久道，“赵科暗中勾结倭寇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这次武林大会，有很多人是来兴师问罪的。赵科为了保住这个位置，私下送礼拉拢，同时也是试探。如果反对激烈，就在半路上先除后快。”
“那昨日那老船工说的马掌门徒弟拿钥匙之事——”
“多半是假的，我推测，这个徒弟也死了，原本他们打算嫁祸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