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骗局（07）(2)

“意大利的？”
“罗马的。”咖啡煮了三分钟不到。齐安端着它们坐到我对面，身体有些僵硬。他表现的十分犹豫。他想要拿到桌上摆着的炼乳和方糖，但一直拿不定主意。人的每一件小事都是有意识的行为，都会反映出人的状态。无论当时你是否具有意识。反正你对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他不需要望远镜和老花镜，只是看着就会感觉到一些味道。蹉跎了好一会，他开口，声音很低沉，也可以说很失落，“您心有不甘吗？”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我被降级这件事，我讨厌被人当废物和不思进取的人看待，我视线集中，发现他面无血色，我说，“当然。”随后我吞了一口唾沫，喉咙里干涩的感觉更明显了，“如果可以离开这，我乐意接受。”
“我会告诉你方法的。”齐安突然冲我咧嘴笑了笑，然后掏出了他别在腰带上的枪。他把枪推到我面前，我没有去拿。“用这家伙解决一个罪犯，比如盗窃犯，然后他就可以被套上很多罪名，死人不会说话。”话毕，我们都陷入了不同长度的沉默。

我更喜欢接机时的他，看上去傻乎乎的、有些怕生。也许是我太理想主义了，所以总是想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疲惫的黄昏很久很久没有过去。齐安的欲望苍白的很，没有故事。我轻轻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几乎没有声音。“所以，这里面都是真家伙？”我说完拿过了那把枪，毛瑟手枪，被擦得很亮。我打开枪膛，里面塞满了小家伙，一颗不落。“很好，有第二把吗？”我又问。
齐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先摇了摇头，觉得不尽兴。又举起放在桌下酒瓶旁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边缘，杯子碎了，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以为你，哈哈，我以为。”他有些激动地颤抖，眼睛被余光打的很亮，我现在才发现的。“离开这我们需要些手段，我们可以被称为战友吗？”他问我。
“给我讲讲你的计划。”我对他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很快转变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