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二）(5)

“把我需要的都吐出来。”又加紧了勒劲。
“‘所罗’……这是我的代号。”
“跟随我们的目的？”
窗外的雪花飘入废弃大厅，附着在悠扬的粉尘上，随着冰雪融化，石地渐渐被润湿。碎玻璃中折射着长亮不灭的车灯金光，予昏暗的大楼内几缕生机。本应是热浪滔天的盛夏，却吹刮着凌冽刺骨的寒风，凋零着吞没了光与热的冰雪。于是，“所罗”平静着，从同样遥远的下雪天开始叙述。
“……自从初代仿生人与“宇宙意识”签订契约起始，所有仿生人便失去了锁定“宇宙意识”的能力。不论是通过演算推导出它的坐标，还是单纯的进行连接，他们都无法涉及不属于他们的领域。正如时代的变化所需，他们已与人类无异。”
“哈，‘他们’？你好像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又稍有放松。
“总有不懈追寻‘宇宙意识’的家伙。他们通过特殊的手段，找到了早已消失在公众眼中的‘法术’，并以此作媒，短暂地与‘宇宙意识’连接，以个体的名义与它契约，改变了自己的意识构造。而我，正是参与过意识改造的一员。”把握着女子坚实的手臂，‘所罗’还不愿放弃抵抗：“我以触感为代价，交换了无限期感知‘意识’的能力……”

“我听着呢！”更用力地扣紧。
“这并不能给予我物质上的帮助，既没有实际作用，也无展示效果，这份鸡肋的异能对人类社会构不成任何影响。且因涉及各方势力明争暗抢的‘法术’，我被禁止向他人告知自己的能力。”
“嗯……继续。”
“可近几年人类自己进行的人体试验，让世上平白无故新增了数万名‘白毛怪’。那些可怜人因强行锁定‘宇宙意识’的坐标，被数倍于己的‘意识’蚕食，大多数人被蚕食后神智不清，只有不到千名保有自我意识。其中‘幸存者’的一部分，努力为所谓的‘白毛怪’这一群体寻求平等，不停地上街游行示威，通过无异乎‘刷存在感’的方式，向世界宣告自己作为个体的存在。”
“略有耳闻。”
“但他们身上的‘怪病’却能通过未知的途径传播，为防止因他们而受感染的人无法自控，或先一步拔除祸根，以魔都为中心的‘白化防控局’秘密成立。我和‘门’就隶属于它。”
“你是说那个秘密成立，一个月不到解散，然后公开成立，接着又两个月不到解散的幽默‘防控局’吗？”
“您这么说真让人火……”又被狠狠地勒紧，‘所罗’咳嗽不止：“大额…呜啊……咳咳……你知道的，管的人少，自然就分配不到多少资源，能被政府收编为合法部门真的是耶稣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