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二）(17)

Syivia、德莱特、伊芙德、Cry、弗雷德、Boss……谁都好，只要是亲近或自认为亲近的人，就算是杀了自己也无所谓。比起后背中弹数发被认定为自杀、被素不相识的邻居抄家、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导弹炸成碎块……比起那些无缘无故且随意的死，海诚更希望死在熟人手下。
就像现在这样，割削虐杀，形如俎鱼，任由德莱特割宰。少女仅用单手便能肆意蹂躏自己，海诚在她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就当是为得到那个答案，于重生后，少年又一次挥刃。
“……”抽剑挡下，德莱特站定原地，没再走动。
见少女没有继续虐杀的念头，海诚便换着方式对她展开攻势。向前挥砍，德莱特抬剑防御；朝侧身劈砍，德莱特撤剑格挡；紧接着跳劈，又被黑剑截下；向胸前刺去，德莱特挥剑将短刀打落。
“可恶，打不中……”拾起武器继续进攻。
跪姿朝腿部砍去，德莱特反握剑柄将其拦下。瞥着无能狂怒的海诚，少女只觉得他的气喘声如蚊蝇嗡响般萦绕耳旁。或许是受够了那些无聊的进攻，德莱特抬眼，示意海诚警惕她的猛烈攻势。
“喂！——”黑剑扫来，海诚连忙俯身闪躲。

“哗”的破风声响彻峡谷，接收到施暴者的预警，少年幸运地躲过一劫。可回头望去，身后的草坪似被剑气割断，夜幕下，漫天飘扬着悠悠青草与棕色的土块。再回身，德莱特已从光簇中唤出长弓，不等少年反应，又是数支箭矢飞射而来。
“嘁……！！！”后撤起跳躲过射击，落地后，海诚被少女的举动吓得哆嗦。
将弓箭化作光簇，德莱特从中唤出黑剑，及一柄钢矛。半蹲着左腿后撤，左手持矛，右手举剑护在胸前，重心前倾，少女将剑尖对准海诚，摆出冲锋的姿态。终于启用双手作战。
随后“嗖”地一声，德莱特如霹雳般闪过，狂风刮起草坪破碎，矛头瞬间贯穿了少年右肩。肌肉的撕裂声伴着骨骼的碎裂声，血液已将衣衫染红。海诚随即半跪着摁住伤口，历经数次死亡的他仍能感受到那铭心刻苦的疼痛，却已不再因伤势大呼小叫。
“唔……”缓缓抬头，比起伤痛，海诚更在意少女接下来的举动。
可回过神来，德莱特已闪现跟前，毫无杀意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举剑过肩，少女随时会将黑剑劈下，海诚抬手企图以血肉抵挡。在被剑刃削去左臂，赤血迸发后，少年突然握刀割破脖颈。出乎意料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