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5)

“当然要去，维持对英雄的崇敬之心很有必要。可以的话，九或也一起去吧。”
“嗯，一起去吧。”
“时间地点呢？”
“换成我们所在的时区，时间是后天二十时，持续两个小时左右。地点——就是联合发射场。”
“那要不了多久，就定当天早上的机票吧。”
“……嗯。”
夏如注意到秦九或心里有事，稍稍思考了一下，问道：
“是在想联合发射场吗？”
“……是的。”秦九或有些低沉地说，“和当时一样，我还在担心我们因计划失败而陷入危险……明明已经结束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象……”
看来伴侣之间确实心有灵犀，一下子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夏如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导她说：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考虑现在和将来吧。”
要说放不下，夏如比她更有资格。老实说，让两人陷入那种危险的正是夏如自己。虽然从结果看，他们和整个人类世界都安全了，但若是再来一次，夏如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既然成功了，还是考虑接下来的事比较好。
“嗯，我会尽力的。对了，什么时候跟华天则小姐会面呢？”
夏如皱起眉头，说实在的，他有点头疼这个青梅竹马。本以为自己的情商算是非常低了，想不到，现在的她情商比自己还低。而且，自己小时候还觉得，华天则在成熟后会变得谋略过人而工于心计，可实际上，她几乎没有把智慧用在学习和工作以外的任何地方。虽然时间确实能深刻地改变一个人，但夏如也确实建议过让她检查检查大脑（结果被坚定地拒绝了）。不过她确实在人工智能方面做出许多突出的贡献，也因而得到了夏如的认可。

但与她加深关系是绝不可能的。在那所学校重逢后，夏如就知道，两人间已然出现了原则性的分歧。而对其他人而言，现在的华天则虽然专业能力出色且适合与他人合作，但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连日常生活都未必能够自理——不知道她的监护人是怎么教育的。
虽然，她变成现在这样，应该也有自己的责任吧……
“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夏如突然坚决地说道，“从现在到去联合发射场都可以见面。”
“嗯，我发信息给她。”秦九或稍稍惊讶了一下。打探伴侣的过去可能有些不合适，但夏如竟然少有地带上情绪说话，自己内心也有点好奇他们的关系。
“啊，已经回复了。”没过几秒，秦九或收到信息，“她说……现在就行。”
“走吧，一起。”
“这是圆桌会议吗？”
“形式像而已，你要清楚，这不是会议，而是审判。我们只是为了表示对平等的尊重，才用了这种桌子。”
UN总部的一间会议室内，芙蕾达正在叮嘱一位很像X大使的少女。说是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之所以没有直接这么称呼她，仅仅是因为这名少女反复强调自己不是X大使。而且，她还在前不久决定自己的称呼为“虞姬”，这显然是从地球的历史文化中选取的名字。智库对她名字所包含的寓意进行了多次争论，最终因观点差的太多而放弃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