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6）(3)

伊莎贝拉也看出了别西卜的疑惑。她当然可以用专业的术语解释，但为了保证约翰可以轻松理解，就用通俗的话语解释道：“在这种策略性游戏中，和我对战的都是机器，它们运行程序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所以，我花上几局的时间，就能清楚它们这一局是非常顺利，无路可走还是犹豫不定，并以此为依据做出决定。”
“……还有这种操作吗……”
“不能这么说。在这场测试中，我可以获取的关于对方的信息，也只有它们处理数据所花费的时间而已。如果是更加复杂的情况，我可以提供更多的思路，胜率也会比现在高一些。”
别西卜认输般叹着气，仿佛在质疑自己只是个半吊子。虽说她一直被无数人景仰着，日程也常常爆满，但这会成为进步的阻碍。人，是要一直向上的。
约翰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高兴地拍了拍手。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手下的伊莎贝拉能力超出预想，值得自己高兴，这就够了。
一名优秀的伴侣，应该做些什么？
自从回归与夏如的日常生活，秦九或就常常这样思考。当然了，去问问其他人也不是不行，可自己既没有多少值得信赖的朋友，又不确定适合于他人的规律是否适合夏如。所以，只好从日常生活中慢慢学了。

就最近而言，夏如陷入思考的频率明显升高。虽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纠结和困惑，但秦九或还是有些担心。
要不要问问他呢？
虽然也因为担心这样会不会显得烦人而犹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不安快速增长，原本平衡的天平开始倾斜。终于，在这天早上，两人坐在桌前，准备开始编程工作时，秦九或问了出来：
“小如最近在思考什么呢？”
“嗯……”
夏如想着如何跟她解释，稍稍沉默了一会，秦九或却以为他感到了为难，立即摇了摇双手说：
“没事的，小如有自己的隐私，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着可不可以帮帮小如，毕竟我们是伴侣么，不过——”
“伴侣。”夏如突然说道。
“是的，我们是，那个，是伴侣……”秦九或说着说着，露出紧张的表情，声音低了下去，“……我这么说，小如会生气吗？”
“为什么会生气？”夏如有点奇怪地问，“这是事实啊。”
“不会的话……那就好。”秦九或松了一口气，恢复了轻松的表情。
“当然不会了，我很喜欢九或。”
“唔……”
头脑，或者说是CPU有些发烧，秦九或赶紧让自己转移注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