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山海学院灵异事件簿 22(15)

“或许之前，我对人族的一些想法确实错了……不，不只是对人族，我的很多想法都错了。”
“辰哥哥？”
很明显，若水没有料到墨辰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辰哥哥哪里错了？
她不清楚。只是在她身后，方才一直皱着眉头的东茗却渐渐露出了一抹不被他人注意的微笑。
“现在看来，原先我成立息事楼，只是仗着自己有点儿能耐，在那里自顾自地瞎胡闹罢了。”
墨辰说着，先是对着若水笑了笑，却回答方才若水所说的问题，只是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救助流亡的种族，调停龙族与犼族的战事，并不是因为我关心弱者或犼族的未来。只是因为……我能做到罢了。只是因为我认为，如果我这样做下去，似乎就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所以我总是倚仗着自己的力量去挑战弱肉强食的法则，以为自己能保护所有人，以为自己能战胜天道。我因此沾沾自喜，直到……”
墨辰的声音忽然停住了，他看了看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东茗，而她也注意到了墨辰的目光。两人对视良久，似乎眉目相交，便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想法一般。

墨辰又看向若水，她先是微张着嘴，好像要表达些什么——大概是对墨辰现在所说的话有些不能理解吧——可在眼神对上墨辰的那一刻，却只是叹了口气，便低下了头。她的脸上有些红晕，眼神也不时瞟向墨辰的方向。这样，算是打算认可他的做法了吧。
“……直到我终于倒在了不断挑战的旅途当中，直到我终于失去了我所珍视的一切……我忽然发现，其实我和自己想要挑战的那一波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那种觉得有点儿力量，便能左右一切的人罢了……我，从没有在意过自己帮助的人是怎样的存在。我只是一个……沉浸在个人英雄史诗里无法自拔，最后却因力有不及而失败的家伙罢了。”
“不，您是绝对的英雄，人族需要……”
“我不会阻止龙族的复苏。”
在轩辕把话说完之前，墨辰便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墨辰大人！”
轩辕大声呼号着再次叩下头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结果的打算，可真正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却还是有些崩溃了。
“……没错，我敬重你为人族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