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山海学院灵异事件簿 22(16)

墨辰看着轩辕，言语好似带着千斤巨石一般沉稳。
“人族，或许确实不应该落得一个如此悲哀的下场。”
闻听此言，轩辕猛得抬起头——他似乎听到了希望的铜钟敲响的声音——可迎接他的，却是墨辰忽然的转折。
“可龙族，就应该永世披着一副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无感地存活在世界上吗？其他种族就应该这样悲哀地存活在世界上吗？”
“这……”
“难道说，因为龙族强大，人族弱小，所以龙族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人族就应该立于万物之上吗？”
“可事已至此……”
“呵呵，事已至此……”
墨辰笑了两声，那是声音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当初，龙族因为疏忽大意，再加上面临危机，结果被人族钻了空子，关在尘世里数千年。人族那时想过什么‘事已至此’吗？考虑过‘木下之牢’会不会对化为剑型的龙族有什么伤害吗？如今，龙族有了复苏的机会，你却和我讲事已至此……你有想过当时龙族的统治也是一种‘事已至此’吗？”
“我……”

轩辕……不说话了。
不如说，他是已经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吧。
这残像的样子已经变得不那么真切了。
他在现身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墨辰会给出如此决绝的回应。他本来觉得，毕竟龙族已经是过去时了，而人族在现在这个世界上繁衍生息也那么久了……
以他对墨辰想法的理解……
维持当下的状况，避免流血牺牲。
这才是墨辰比较大概率会做的决定。所以，劝说墨辰阻止龙族复苏并保护人类应该是可行的才对……难道说，在息事楼坍倒之后，墨辰的心境已经大不一样了吗？
看来，人族的命数，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轩辕叹了口气，之后也就释然了。它本就是一缕残魂，如今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再过不久便会消散了。而当下的自己，也已经算是做过最后的尝试了。就算没有结果，自己也算尽力了。
在已经难以支撑起这缕残像的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劝慰自己了。
“……所以，龙族，以及其他所有炼魂入器的族系，是一定要复苏归来的……”
墨辰还在说些什么，可轩辕的这缕残魂已经有些听不见了。不如说，他也已经不在意墨辰会说些什么了。反正，人族已经被宣告了死刑，其他的说辞又有什么意义？当年人族所做的一切，或许可以说是罪无可恕，可在这个世界上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存去杀戮和争斗，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