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穿刺，献上拂晓（其一之三）(23)

“哈，你是说Syivia吗？我怎么会…害怕她呢……”
【……你是说你不怕她么？那…原来如此……】
“怎么了？”
【……Syivia对么？原来你还记得她。】
“废话，我怎么敢忘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她，没有她的回忆支撑，我可没法活到今天。”
【……很遗憾。看来你的身份还没发生变化。】
“啊？什么没变？是的，没错。我会继续思念Syivia，这就是我的使命。铭刻在我生命里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确实，你把单相思那个女孩看作自己的使命。但你的言行从来不该只受使命束缚。海诚.维斯尔曼，是什么让你想念她的意愿如此强烈？】
“吼，你想知道吗？第一，我是个‘变态’，同时也是个神经病，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背负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第二，那个残酷的世界充满了因人性阴暗而起的苦难，它们糟糕透顶；第三，我并不想干涉，甚至是阻止这一切，我希望自己能无限久地仰望着她。”
【合格的回答应为：对生命有着本能的渴求，会为了拯救谁而奋不顾身……但同时，拯救也意味着毁灭。告诉我，这样的回答是不是被你埋藏在大脑的某处？】

“我不知道……但我确信自己要活下去。”
【这样吗……海诚.维斯尔曼，你把多少‘过去’留了下来？】
“如果可以，我认为只留下Syivia一人就足够。轮到我问你了……我要怎样回去，这么深的谷底总不能用爬的罢？“
【我……不，】说着，黑影们逐渐显露裂痕，随后破碎：【是我们会帮你。】
“喂喂喂……骗人的罢……”
所有崩裂的黑影，都挂着同一张面孔——海诚.维斯尔曼。大家都是同一个“人”。
【已经确认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遮掩，我们都是向死而生的‘人’。】
“原来如此……我早该注意到的……你们就是一直游荡在宇宙中的‘意识’们罢？Cry跟我说过类似的情形……居然真的化妆成我的模样……”
【不，并不是化妆。我们……就是你，我们都是海诚.维斯尔曼。】
“哈？！”
渐渐的，同样的“海诚”们开始变化成各种……退化成幼年的、变作孩童的、上小学的、上中学的、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一岁零四个月、十三岁零一个月七天五小时五分二十一秒……迄今为止，各个时间节点上的“海诚”汇聚于此。堆满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