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下——第二日(5)

“在那边！刚刚定位到了！”在我熄灭火把没多久后，人类的声音便从附近发出。单看前方亮度，他们没有手电筒类似的照明设备，但说不定有着夜视仪什么的观测设备。
敌暗我明，速战速决。我屏息凝神，倾听着附近的脚步声。
咔。
咔。
咔嚓。
一声惨叫过后，一个倒霉蛋正好在我前方跌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骂着街，抱怨着他脚下的那堆骨架。我瞄准了声音的来源，轻声说道：
“你永远不会再抱怨了。”
扣下扳机，火光迸发，惨叫声再次响起，却又十分短促，以致在我躲进岔道前便沉寂下去了。
“敌袭！开火！”那些人听到了枪声，如惊弓之鸟般倾斜火力。“明明黑暗是你们的优势，怎么就这么浪费了呢？”我暗自说道，“可惜啦，可惜啦！既然这样，那就，作伴去吧！”
在黑暗中开火，确是一种送死的行为，尤其是密集开火。那眼前的火光甚至会把敌人的火光给淹没。我随手向枪火处开了一枪，便有一个人应声倒地。再一枪，再撂倒一个，再一枪，又送走了一个。敌人也许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招呼着撤退，拖着受伤的人就往拐角走。但在这遍地白骨的地形，伤者撤退那哪么容易？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大喊着被骨头架子卡住了。

“还想逃走吗？抱歉啦！”
我迅速从拐角跑出来，用枪中最后一发子弹送走了正拖着伤者的人。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能想象得到：子弹穿过那个人的胸膛，鲜血溅在受伤的人脸上；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见为了救他的人牺牲倒地的声音。不久，整个区域只剩下了那人喘粗气的声音。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哈！随手开的几枪，居然还能杀死两个，加上撂倒了你，偏赶上一堆没军事素质的人，撤退还不让伤员优先！不过啊，就因为这一点，你们可给我提供了不少的快感啊！”
一番话后，那人已怔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揪起他的衣领，继续说道，
“那么，来回答我吧，让我更快乐一些，让你活下来的概率更大一些，如何？”
那个男人大口的喘着粗气，拼命地点头，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取悦我。
“既是这样，解释一下你们手里的枪和夜视仪吧。这些玩意八十多年前，在人类第二次科技爆炸后就停产了，能拿到设计图并制造出来的枪保守来算，就五百多万支啊，不是吗？”
“这……这些纯属是我们捡的……真的！”
“配装如此统一，清一色的同款行自动步枪，当我不知道历史， 糊弄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