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魔法的幻想具现》第三章（下）：科学与魔法的交错(5)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风流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曲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一招式被萧忘归命名为“过眼云烟”，出自《桃花扇》，此处为前明遗老抒发故国之思，作楚囚相对。萧忘归临时自创的‘过眼云烟’化为一道红光，与“南柯一梦”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大地裂开无数道缝隙，空中卷起几道龙卷风，将一切地面建筑都席卷到九天之上。林攸宁和萧忘归在这末日般的场景中，都只能苦苦支撑。
最终，青光渐渐黯淡，红光威势不减，直冲林攸宁而来。林攸宁挥舞水袖卷起狂风，依然无济于事，红光正中眉心，她口吐鲜血，不甘地瘫倒在地。
“竟然是直接否定了我的术式。不愧是第一位，我输得不冤。但我还没有失败！”她取出一柄折扇，挥舞水袖直击自己的小腹，鲜血点染成桃花图。“溅血点做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林攸宁的血液不断流失，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一双诡异的血手掐住萧忘归的脖子，令他感到窒息，“你疯了吗？此扇一出，除非一方退让，否则必定一尸两命！”“那就来赌一把，谁会先油尽灯枯！”昔年李香君面对权贵逼婚，以死相抗，血溅定情诗扇，好友感其坚贞，将扇面上的鲜血点染成桃花图，便是桃花扇的由来。

“你以为区区幻境就能封住我的幻想杀手吗，疯女人？”全身沐浴着鲜血的刺猬头少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正一步一步地缓慢接近战场的中心。“第一位已经被封锁住，击败你这个无名小卒，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林攸宁将华丽的头饰全部一把扯下，当做暗器以风速投掷而出。少年伸出右手，所有接触到右手的投掷物全都快速变黑，化为了灰烬。
愤怒的上条急速接近林攸宁，林攸宁舞动水袖卷起狂风，上条举起右手，风速恢复如常。“看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敢于伤害我的朋友，想必你已经有所觉悟了！”上条一拳直击林攸宁的脸颊，林攸宁身体弯成<字形，在空中像陀螺一样旋转，随后脸朝下坠落在地，没了动静。桃花扇失去鲜血的滋养，血手重新退化为鲜血，洒落在大地上。上条用右手轻轻拍击桃花扇，桃花图渐渐褪色，一柄朴素的折扇重见天日。
“以你的行为，即便紧急处决也是合理的。不过，我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更不愿意让阿上再度目睹黑暗。如果你愿意提供一些情报，我会把你转交三法司，放你一条生路。”萧忘归以腰间的玉佩为媒介，试图与已然清醒的林攸宁用魔力对话。三法司，是处理天朝魔法师违法行为的专门机构，大案多由三派会审，由天朝超自然管理中心的特派员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