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魔法的幻想具现》第三章（下）：科学与魔法的交错(3)

“抱歉阿上，我来迟了！”萧忘归在书店门前望见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上条当麻，又一次对赖床的坏习惯感到深深的罪恶感。“不用，我早就料到你会迟到，所以也只是刚到。”上条露出无奈的笑容，随后两人直奔一楼的漫画区而去。“御坂同学，真是巧啊，又在这里看免费漫画？”萧忘归偶然瞥见在角落白看漫画的御坂美琴，有些戏谑地向她打招呼。“你好啊，御坂。”上条本不想戳穿这名大小姐的幼稚行为，但御坂美琴的视线已经移到此处，只好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笨蛋二人组？我才不是故意占用资源呢，只是漫画太占空间，不想那么麻烦而已。”丑事被发现的御坂美琴有点脸红，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决斗，我要跟你们分别一对一决斗！这次一定要分出胜负！时间地点你们随意，我要把你们电成四脚抽搐的青蛙！”“再见了大小姐！”萧忘归和上条见势不妙，不约而同地撒腿就跑。“站住，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比一场！”御坂美琴头冒蓝色电弧，十分愤怒地追了出来。
“终于甩掉她了，我要累死了。”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摆脱了任性的大小姐的追赶，萧忘归瘫倒在公园的长椅上，再起不能。“不过，意外地觉得不坏呢。御坂同学也蛮可爱的。”上条似乎意外地不完全讨厌追赶她的大小姐。“果然男人总是见异思迁的，虽说我也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了。你这样的发言，会让温柔的年上系哭泣的。也许你以后会对一个外国人一见钟情也说不定。”“不可能，温柔的宿管大姐姐是永恒的！”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已经到了回家的时间。萧忘归与上条互道再见，回到家中。“要是这样平和的日常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萧忘归忍不住萌生出这样的想法，却察觉出了违和感，这样平静的日常，这样安稳的幸福感，是真实的吗？“林攸宁，你大概不会料到，美梦与我的现实相去甚远，竟会成为你落败的原因。”回忆起一切的萧忘归有些苦涩地笑了，开始思考对策。
虽然识破了术式，但眼前的困境远未解决：在幻境中，没有灵装，连魔力也少得可怜，根本不足以突破。更何况，新生代中就属林攸宁对戏曲最为精通，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萧忘归，在她的主场也只能险胜，现在恐怕连搞些小动作也困难。一切似乎是个死局。萧忘归陷入苦思冥想之中，希望找到破局之法。
“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谓之道。在戏曲的具体细节上我当然比不上你，但在戏曲之道上，你却落了下乘。戏曲的意义不在营造幻境以逃避现实，而是通过幻境自我反思，完善自我。”不知过了多久，得到答案的萧忘归露出自信的微笑，开始行动。
“极人物之万途，攒古今之千变。一勾栏之上，几色目之中，无不迂徐焕眩，顿挫徘徊。恍然如见千秋之人，发梦中之事。使天下之人无故而喜，无故而悲。或语或嘿，或鼓或疲，或端冕而听，或侧弁而咍，或窥观而笑，或市涌而排。乃至贵倨弛傲，贫啬争施。瞽者欲玩，聋者欲听，哑者欲叹，跛者欲起。无情者可使有情，无声者可使有声。寂可使喧，喧可使寂，饥可使饱，醉可使醒，行可以留，卧可以兴。鄙者欲艳，顽者欲灵。”伴随着萧忘归的吟诵，幻境渐渐崩坏，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荒村结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