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歌 第一章(5)

女佣顿了顿，随即念起了书上的话，“恶龙生活在荒僻的不毛之地，身体硕大无朋，即使最短的一根肋骨也有一人多长；这样巨大的身躯覆盖着粗糙坚硬的皮肤，和尖锐锋利的鳞片，龙的皮肤用最尖利的长剑也无法刺穿，龙的鳞片能在铸铁上留下划痕；它有巨大坚韧的双翅，张开就可以遮蔽天空，口中满是狰狞的利齿，随便拿一根都可以成为剑戟；它的头上冒出犄角，它的尾巴一扫便可折断山丘；更为奇异的是，它们生来就能驾驭疾风和烈火，口中可以吐出火焰；龙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在深渊之中也会发出幽光，并看清事物；龙血可以给人力量，使垂死的人重获新生......”
“龙有这么厉害！”小女孩眼睛一亮，蜡烛的火苗在眼中跳动。
“安静一点，塞莉，”另一张床上响起嘉莉亚的声音，“这只是个夸张的描写，你没必要去较真——只是本普通的故事书，夸大其词——龙只不过是愚蠢的巨兽。”

“是啊，塞莉弗尔小姐，”女佣连忙附和，“这是个睡前故事，您应闭上眼慢慢入睡才对。”
塞莉弗尔怏怏不乐的别过脸去。保姆又开始了朗读。“年轻人历尽艰险找到恶龙，展开了殊死的决斗，七天七夜，恶龙死于他手中。”
“他饮下龙血，所受的伤就痊愈了。龙生活的地方没有水源，于是他将水罐装满龙血；他的刀剑卷刃了，于是他撬下一颗龙牙；他的箭矢全折断了，于是他用龙鳞做成了新的箭头；他的铠甲被火焰灼烧坏了，于是他剥下龙皮裹在身上
他找到了恶龙的珍宝，带回了故土。他的名声传扬开来，一个有权势的贵族找上他，用它带回的宝藏击败了狼人，又压制了吸血鬼和妖精。贵族和屠龙者利用声望发动了政变，推翻了朽烂的王朝。
与此同时，精灵的国度发生了骤变，原本的暴君被杀死，大陆逐渐恢复秩序。为了继续拉拢屠龙者，贵族——此时已是君主——希望把长女嫁给他，他答应了婚事，却在婚礼前夕不辞而别，只留下剩下的一点龙血，皇女从此郁郁寡欢，终身未嫁，神秘的屠龙者成为了永恒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