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歌 第一章(3)

少年抹了一把汗，倔强地挽起袖子，“不，爷爷，我要搬够五桶，说好的。”
老路易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反驳。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老路易眯起饱经风霜的眼睛，对着门口的来客喊了一句欢迎光临。正要上楼的小路易闻言，从扶手上探头，也喊了一声。一位年轻的女士一身装扮颇有些风尘仆仆，“您是诺维索先生吗？”
“是的，年轻的小姐，”他的目光流露出慈爱，“我是路易诺维索。”
路易酒馆自开张已有些年头。店主人老路易▪诺维索年轻时当过兵，参加过几次中等规模的对吸血鬼或者狼人的战争，后来在宫廷的第二次裁军后退役，当了半辈子的吸血鬼猎人，五十多岁时洗手不干，回到家乡用积蓄开了间小酒馆。
塞莉弗尔此刻站在硬木地板上，好奇的望着墙上的弓弩和刀剑——样式已经很陈旧。镀银的刀口和箭头仍被保养的很好——她看见手柄上嵌着吸血鬼的獠牙的镀银匕首，在昏暗的空中闪耀荣光。

“那是在黑月林杀死的，一个长着翅膀的家伙，”老路易打量着她，“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小姑娘，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没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是的，我并不喝酒，”塞莉弗尔微微颔首，“我另有事情。诺维索先生，几天前您是否收到过一件托您寄存的包裹，署名是半月城的少城主，小佩洛兹？”
“唔，”老路易摸摸胡子，“有是有的，可我记得并不是您寄存，而是一位先生。这样吧，您说说，里面有什么？”
“这个——应该是有一张弓和镀银的箭，一把匕首，是我的东西——还有一百二十个金币，是小佩洛兹少爷付给我的，我帮他过一个小忙。其他的......或许还有些赶路的物件去？我想他是个周到的人。”塞莉弗尔挠挠头，有点为难。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喽。您稍等片刻，我去为您取来——小路易，给这位小姐弄点喝的来，这可是少城主的贵客。”老路易说着丢下账本上楼。他可怜的孙子哆哆嗦嗦搬着桶，闻言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