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李南陈】假如先生们在21世纪的北大当教授 5(4)

李守常不说话，只摇着头轻声地笑，钱德潜和他也算是老交情了，没想到一向不拘小节的钱爷也会在刘申叔面前失去架子，像是初涉情//场的青年。
“你可别不相信。”钱德潜清楚李守常的为人，知道他绝不是在取笑自己，但是他不喜欢被误解，有些着急声音也无意间拔高，“我在校内可真不敢对申叔有什么歪心思——”
“对我怎样？”刘申叔的声音从他们刚路过的那处楼梯口处传来，就在他们身后，声音淡淡的倒是很好认。
钱德潜的身形肉眼可见地僵住了，李守常忍住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装出北大三好教授应有的旁观者模样，“啊那个，我有篇讲义要赶，德潜兄，申叔兄。”他依次抱过拳，“先行告辞。”

“哎，不是，守常你先别走......”
刘申叔合上手里的折扇，他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偶然路过，毕竟这个楼梯是回他的历史系教授办公室最便捷的一条路，他比钱德潜矮些，需要抬眼才能注视对方，可这并不能消磨他特有的气势，“所以，钱夏，你刚刚说我什么？”
他的视线很安静，就像是一泓春水，眼神的因自身气质在钱德潜看来多少沾染了几分冷淡，文人风骨这几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刘申叔的声线压得很平，像是在问很平常的问题，只是那微抿的嘴唇暗示了他内心的不满情绪，似是受了委屈的猫猫偏要讨个说法。
“申叔。”钱德潜有些慌张，这么些年了他面对刘申叔这样的目光还是会不知所措，反应和多年前在日本初次晤刘申叔的反应一致，只会支支吾吾念着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