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李南陈】假如先生们在21世纪的北大当教授 5(3)

羊肉拼盘被放在餐桌上，木质桌面与瓷盘碰撞的声音让陈仲甫回过神来，他的思绪刚刚回到了他们初遇的时候，他是个不爱藏心事的人，想到什么总喜欢一吐为快，“守常，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仲甫，那时候我们也坐这个位置，蔡先生也来了，你们一起邀请我去北大教书。”提起往日，李守常的声音拔高了些，“我那时刚自日本留学回来，你们点了一桌子的菜我都付不起。”他和陈仲甫同时笑出声来，这种默契的幽默感只有他们两人最了解。
“其实我刚开始就很欣赏你。”陈仲甫用筷子搛了些羊肉到桌中//央的铜锅里，慢慢地涮着，“你的见解和我特别契合，说实话我还挺惊讶的。”

李守常温和地笑了笑，把涮好的羊肉夹到对方碗里，“那现在还惊讶吗？习惯了吧？”
他们又一起笑起来，融入了其他桌客人们的欢声笑语中。
其实这天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既不是他们的纪念日也不是任何节日，偏要冠以特殊的名头的话其实是北大开学的第//一//天，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特别。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10.
次日，李守常和钱德潜在回办公室的途中碰上，他们本就是故交，经常在一起闲谈，这次也不例外。
说是闲谈，其实大多是在交流经验。
“换做是我和申叔，申叔指定几天不理我。”钱德潜的话语之中不无羡慕，他捧着学生们的文章，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拍拍李守常的肩膀，“行啊，守常，我连想想都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