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李南陈】假如先生们在21世纪的北大当教授 5(2)

就像他们初遇的那次，也是同一家餐馆，同一个靠窗的座位。
陈仲甫相比于几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昏黄的光映在他眸底，凝聚成小小的闪光，像是光下的褐色琉璃，他歪着头握着笔看菜单的姿势像极了遇到难题的孩子，李守常有理由怀疑如果那只铅笔不是公用的恐怕已经留下了对方的牙//印。
“守常，你还要什么吗？”陈仲甫不擅长点菜一类的生活琐事，他随意地画了几个勾，干脆将那份菜单连同铅笔一起递给对方，“我相信你。”有意无意加上的话语像是单纯的调//情，然而没人知道他那时在想什么。
李守常熟稔地按照陈仲甫的喜好完成了这份菜单，他放下铅笔，任由菜单被服务生像收考卷一般从他面前收走，转而把手指按压在杯壁上，他抿了口杯子里的柠檬水，等着对方开口。

“我以为我们有不成文的规定来着。”陈仲甫还是忍不住先回溯到心底蠢蠢欲动的那个话题上，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打着节拍，是国//际歌的节奏，同时也是刚才李守常演讲结束时的背景音乐。
李守常的手指略显局促地握紧了杯子，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对自己的逾//矩行为感到不满，他本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只是彼时头脑一热，面对陈仲甫时短暂地失了自//制力，他觉的嗓子再一次发干，似乎柠檬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迫不及待了。”李守常抬眼对视着对方好看的眸子，“等了快一//天了。”本来是开玩笑的语气，后一句话却暗含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我也是。”陈仲甫的手越过桌面去寻对方的手掌，“有点不适应不能和你一直待在一起。”话语间他的手被对方握住包在手心里，他低声地笑了一声，“每次都弄得我像小孩子一样。”像是在抱怨，却拉长声调像是慵懒的兔子在撒娇，他反手与李守常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