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54 厮杀（下）(2)

“怎么？”他眼前的舞蹈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这就累了？”
“……”斩落不答。
事实上，舞蹈比他更累。
他在半途发现了这一点——舞蹈的体力消耗得比他更快。
尽管他的攻击仍极具威胁，可落与斩落短刀相撞的力道终归还是变轻了。
——若非正在激烈的战斗中，只怕连斩落也无法察觉到这点。
疲惫会导致判断力下降，力道的减轻也让他更加容易控制，总而言之，这是个机会。
“废话真多啊。”斩落由是冷笑出声，“累了就要停下吗？”
激将。
“哈，还真敢说啊。”被照单全收。
由此散发的杀意在空气里蜿蜒，斩落再度压低身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舞蹈的上臂的肌肉收缩了，他的眼里闪烁出冷光一道。
手中刀刃蓄势待发，只消一个转瞬，就将再度向它的敌人袭去——
——刀将出未出的瞬间，持刀人的神经最为紧绷。
无论他们此前在想些什么，此后会想些什么，此时此刻，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刀上。
机会。
斩落猛地抬手，将自己的短刀掷了出去。
银光一闪。
“什——？！”
舞蹈怎么也没有料到斩落竟然就这样抛下了自己的兵器。

原本集中在刀上的注意力一瞬被打散，舞蹈的手臂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而这个瞬间，斩落已冲至他身前。
右肩狠狠撞上对方的身体，力道之大让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斩落的右手已抓向对方仍握着短刀的手腕——它强行改变了刀刃的方向，把它抵上它主人的脖颈。
刀锋下方就是颈动脉，那里已经被压出了一丝血痕。
“不许动。”斩落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乱动会怎么样吧？”
——现在的舞蹈彻底被斩落压制了。
架在脖颈上的刀刃是十足的死亡威胁，即便他想用另一手的刀子杀死斩落，那柄刀也会先他一步。
要么死。
要么以死换死。
现在的舞蹈就面临着这样的状况。
他自下向上望来，双眼的神色在黑暗里不甚分明：“不如直接动手吧？”
斩落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改变。
“为什么要留我活着？”舞蹈问，“你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研究所的信息吗？”
被问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舞蹈已经说中了他的想法。
无论蝴蝶还是影众，能够得到的信息都十分有限，而舞蹈身为研究所的非众，所知道的情报理当更加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