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现代系列：雨月物语之二重幻身（杉信、龙赤、杉赤、龙凤，互亦可）(4)
四年前，当革命军倒幕成功的纪念日第四次来临，新政府突然宣布位列东瀛五大武士家族的西剑流为叛逆乱党，乃近年多起浪人一揆案的幕后指挥，随即开始了假重塑秩序之名的强虏豪夺，除收走藩主桐山氏大量生产资源外还处死了很多核心骨干，甚至放出悬赏任务，鼓励百姓用“清理门户”换取财富奖励。
古往今来，刚起步的统治层都会有资源匮乏的现象，摆脱的最高手段即假大义之名打劫前朝名宿，甚至自己曾经功名赫赫的部下，受西方思想熏陶的新兴权利者们用最赤裸的贪婪向世人展示其“师夷强国”的决心，“文明开化”的口号席卷大地，将武士们的尊严信仰蚕食殆尽，包括安然老去的结局。
一时间，为巨额赏金疯狂的人们，完全忘了那些在公告里被写作“作威作福”的西剑流武士也曾是革命军主力的事实，只会天天盘算怎么让这些“旧秩序遗毒”难过，以期搏得“终于打败高层和有能者”的快感与实在的好处。
然而很多时候，上位者口中的变革不过虚与委蛇的谎言，因为政策的最大受益者从来没包括过所有百姓，官员们只是在假公济私地排除异己并中饱私囊罢了，到头来上位者该得的利益半分没少，还在受苦的普通群众继续在深渊挣扎，端看该死的人是否能死了。
卸磨杀驴的举动摇撼了桐山氏的根基，已经在隐居的前藩主桐山守暴毙，家老柳生鬼哭追随而去，现任继承人天宫伊织被迫隐居，而赤羽信之介因此入狱并最终被杀，尸体在旁观者幸灾乐祸的目光包围下由上杉龍矢葬在竹龙道场旁的寺庙，他至今记得那具身首分离的身躯挂在臂弯的感觉，干瘪轻薄的肌肤就像风化中的老旧皮革，稍用力便支离破碎。
“上杉大人为何做出这样的表情呢？恩怨情仇本当有来有回，而吾有借有还，”记得在赤羽信之介被抓前几天，他们像往常那样雇一只轻舟，乘迷蒙夜色缓缓驶向某座湖泊中心，为观赏两岸花瓣柔美的樱树，为寻某种舒适又温柔的微风，乃至追求某个遥远而安宁的彼方，赤发青年少身穿浴衣半躺在旁，酒色发丝圈起粼粼波光，将亮如星辰的桃花美目勾勒得愈发动人，月石般的眸中是酸涩却不失坚定的笑意，以及朦胧的淡淡牵挂。
“那赤羽先生希望我做出怎样的表情呢？你有借有还，吾却无处可退，”上杉龍矢当然不知自己现在表情如何，想说的话在喉头凝滞，仿佛绞线般一缕缕撕扯着仅剩的理智，干燥掌心压在对方发尾徒劳开合，嗡鸣萦绕的耳畔则回荡着自己凝滞无力的言语：“……保重，信之介，”然后他闭上眼睛，去感受薄凉匕首从背后插入肩膀的过程，以及湖水没顶的声音：那个人终究拒绝了自己逃亡待机的建议，并且干脆划清界限，这本在情理之中，奈何谁又能心甘情愿看着重要之人引颈就戮呢？
古往今来，刚起步的统治层都会有资源匮乏的现象，摆脱的最高手段即假大义之名打劫前朝名宿，甚至自己曾经功名赫赫的部下，受西方思想熏陶的新兴权利者们用最赤裸的贪婪向世人展示其“师夷强国”的决心，“文明开化”的口号席卷大地，将武士们的尊严信仰蚕食殆尽，包括安然老去的结局。
一时间，为巨额赏金疯狂的人们，完全忘了那些在公告里被写作“作威作福”的西剑流武士也曾是革命军主力的事实，只会天天盘算怎么让这些“旧秩序遗毒”难过，以期搏得“终于打败高层和有能者”的快感与实在的好处。
然而很多时候，上位者口中的变革不过虚与委蛇的谎言，因为政策的最大受益者从来没包括过所有百姓，官员们只是在假公济私地排除异己并中饱私囊罢了，到头来上位者该得的利益半分没少，还在受苦的普通群众继续在深渊挣扎，端看该死的人是否能死了。
卸磨杀驴的举动摇撼了桐山氏的根基，已经在隐居的前藩主桐山守暴毙，家老柳生鬼哭追随而去，现任继承人天宫伊织被迫隐居，而赤羽信之介因此入狱并最终被杀，尸体在旁观者幸灾乐祸的目光包围下由上杉龍矢葬在竹龙道场旁的寺庙，他至今记得那具身首分离的身躯挂在臂弯的感觉，干瘪轻薄的肌肤就像风化中的老旧皮革，稍用力便支离破碎。
“上杉大人为何做出这样的表情呢？恩怨情仇本当有来有回，而吾有借有还，”记得在赤羽信之介被抓前几天，他们像往常那样雇一只轻舟，乘迷蒙夜色缓缓驶向某座湖泊中心，为观赏两岸花瓣柔美的樱树，为寻某种舒适又温柔的微风，乃至追求某个遥远而安宁的彼方，赤发青年少身穿浴衣半躺在旁，酒色发丝圈起粼粼波光，将亮如星辰的桃花美目勾勒得愈发动人，月石般的眸中是酸涩却不失坚定的笑意，以及朦胧的淡淡牵挂。
“那赤羽先生希望我做出怎样的表情呢？你有借有还，吾却无处可退，”上杉龍矢当然不知自己现在表情如何，想说的话在喉头凝滞，仿佛绞线般一缕缕撕扯着仅剩的理智，干燥掌心压在对方发尾徒劳开合，嗡鸣萦绕的耳畔则回荡着自己凝滞无力的言语：“……保重，信之介，”然后他闭上眼睛，去感受薄凉匕首从背后插入肩膀的过程，以及湖水没顶的声音：那个人终究拒绝了自己逃亡待机的建议，并且干脆划清界限，这本在情理之中，奈何谁又能心甘情愿看着重要之人引颈就戮呢？
润玉×旭凤双龙戏珠6
